与此同时,踏着李进忠正傲视自雄的小寺人,蓦地感觉肚子一疼,低头一看,几支钢枪透体而过,大呼一声,倒地而亡。几双有力的胳膊把李进忠搀扶起来。
朱由校和朱由检兄弟神采发白,一半是被李选侍吓得,另一半是被朱诚吓得。他们脑袋见得很多,那都是连着身子的,哪见过圆滚滚带血的首级呢。朱由检还好,和朱诚在六岁时就一起杀过人,朱由校就不可了,看着人头,狂吐不已。不过人还真奇特,越不敢看的东西还越想看。朱由校眼睛转来转去,最后又转到的人头上,吐吧,视野移开,然后又转到人头上,再吐一次。幸亏李进忠把他们兄弟扶出去,不然连客岁的粮食也要吐出来了。
说完,朱由校悄悄悔怨本身打动了,现在东厂和锦衣卫都落在李选侍手中,有谁听本身的呀,这下可要丢脸了。
首辅方从哲也赶来了,他倒不是哪一派的,要真论起他的党派,那应当是保命派,管他天翻地覆,只要本身小命在手就统统好说。他早就传闻杨涟串连了一批大臣,筹办从李选侍手中强行把太子带出,但出于谨慎,他没有参与。这回传闻乾清宫出了大事,这才仓促赶来。不然史乘上记下一笔,首辅大人在大明产生剧变之时,还在半子高卧,那就丢人了。
朱由校问道:“现在我已经顿时要担当大统了,接下来应当如何办呢?”
朱诚道:“东厂和锦衣卫附逆者还是少数,大多数是跟随上官,我们借着此次谋逆案,洗濯掉一批头子,换上太子信赖的官员,就节制住了这两个部分。”
灰尘落定以后,朱诚暗道李选侍真是出人料想地笨拙啊,她是大行天子的妃子,职位无人能动。但挟持皇子在先,绑架太子在后,现在别说外朝他拉拢的官员,就算是大行天子朱常洛重生,也救不了她了。
孙如游和贾继春靠这类蚊子般啰嗦战术已经混了好多年,击败了很多政敌。听到朱诚发怒,内心暗喜,只要他胡言乱语,本身就能从中找出马脚,置他于死地。
朱诚持续揭露李选侍的罪过:“明天凌晨皇上驾崩,你竟然敢禁止大臣拜祭天子,为天子送行,你是何用心?皇宗子见群臣,你竟然敢用皇子朱由检的命来威胁皇宗子不能跟大臣去担当太子之位,你又是何用心?锦衣卫奉旨挽救皇宗子与皇子,你竟让寺人用手掐住两位皇子的脖子,企图暗害天子血脉,你又是何用心?奉告你,你这罪过别说是给绑你,就是杀了你也是轻的,如果成祖文天子在,诛你十族!”
朱由校勃然色变,固然他脾气荏弱,但有人劈面质疑他的品德,还是会火冒三丈的。
朱诚大喝一声:“绑了!”
谁知朱诚很凑趣,应道:“谨尊太子令旨。”
听到朱诚说到两位皇后的死因,朱由校、朱由检兄弟哭倒在地。朱由检越哭越悲伤,趁人不备,上前一脚踹在李选侍的肚子上,李选侍疼得人伸直成了虾米。锦衣卫见她可爱,竟敢威胁朱诚跪他,如何肯扶他,手一松,李选侍就跪在地上,恰像是低头认罪普通。
方从哲一眼就看到朱诚,头不由有点痛。这小子一贯不按牌理出牌,做事看似莽鲁莽撞,实则滴水不漏,和他做对没有任何好处,另有能够搭上本身。因而方从哲很夺目地躲在人群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