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会信赖吗?一个从一品的右都督,世受皇恩,能够吗?”
李如柏一听,吓了一大跳:莫非这香水是进贡给皇上的?垮台了,这下被栽赃谗谄,别说担当爵位,恐怕能得活命就不错了。
李如柏半晌才缓过气了,重新爬上墙头,当然,此次他不敢站在李十虎的肩膀上了,而是找来一架梯子。此时,门上已经响起了咚咚的砸门声,这动静,清楚不是手推脚踹,而是动用了攻城锤。
李如柏情知讲错,也不好改口,便发了狂性,喝道:“偷便偷了,你待怎的。老子在辽东,甚么人没见过。再啰嗦,灭你满门!”
李如柏这才晓得派细作密查香水制作体例的事发了——不过我只是密查香水制作体例罢了,如何扯到投毒上面去了?
国诚恳里一抽,哇靠,宁获咎**,不获咎文人啊,公然够狠。
他咬牙说道:“可爱……”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烫的。
国诚说:“给香水下毒,企图暗害皇上。”
“汇集证据,住死里整。”
宁远伯府是李成梁修建的,装修之豪华,陈列之精彩,自不待言。李成梁胆小包天,捞取了无数金银。大明宰辅张居正活着的时候,他就敢谎报军情,说蒙前人犯边,吓得天子差点下旨勤王。幸亏张居正明察秋毫,看出这是李成梁想要捞取军功,棍骗军饷的鬼把戏,写信痛骂了他一顿。张居正身后,没有人能制约李成梁,他更是尽情妄为,收受贿赂,这才有了后金的崛起。李成梁从辽东退休时,传闻装了十车金银宝走,可见其人之贪。明天,李家可算遭了大难了,随便甚么人一挥棍子,十几两银子就没有了。
“就这里。李成梁生性贪婪,手札中必有与番人勾搭之处,找到手札,皇上必定会惩罚宁远伯,公子不但无过,反而有大功一件呢。”
他正在翻箱倒柜的时候,一个面庞清癯的老者仓促走进书房,国诚认得,那是文老爷子。
走到大院,爬到墙头一看,李如柏不由得吓了一跳,门外足有200多人把宁远伯府围得严严实实。国诚领了100多人,60多个侍卫,40多个工匠,报仇的跟在前面,有70多人,再加上沿途跟上看热烈的,足有240多人。
“证据从何而来?”
李如柏道:“你砸我府门,总得有个事理吧。我们昔日无怨,克日无仇,你为何上门挑衅?”
文老爷子说:“国公子想如何善后?”
另一个小屁孩跳将出来,倒是朱由检,他大嚷道:“给我用力撞,把门撞开,冲出来!”
国诚站稳,指着他的鼻子痛骂:“抄你个头啊,你往香水里加毒,企图暗害皇上,我看,是你的官到头了。”
国诚上前,一脚想把他踹翻,没想到个头太矮,只踹到他腿上。李如柏没事,本身倒“噔噔噔”发展几步,几乎跌倒。
国诚走进李府的书房,他想出来找一本书,这本书是戚继光所著。国诚本来想去买一本瞧瞧,可市道上竟然没有。他记得汗青记录,徐文长仿佛送了一本给李如松——也就是李如柏已经故去的哥哥。如果不出不测的话,应当在书房能找到这本书。
“喀嚓”一声,此人被斩为两截,鲜血喷了四周的人一身。
围墙下一片嘘声。大明虽无专利庇护法,能够随便仿造别人产品,但盗窃别人配方倒是法律、品德都不答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