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拿着转盘,皱着眉头,不时地拨一下,听着“吱嘎吱嘎”的声音,堕入深思。国诚不敢打搅,悄悄地退出房间。李进忠,也跟了出来,问道:“小家伙,你姓甚么呀,家住那里呀?”
国诚的声音刚落,一个清丽的女声俄然响起:“如何吃这么好吃的东西也不请我吃呀。”
朱由样接过转盘,拨了一下,转盘“吱嘎吱嘎”地转了起来,他说:“很好玩,如何了?另有啊,我听人说,你喊我弟弟叫阿检,可不能厚此薄彼哦,也叫我阿校吧。”
国诚把朱由校引到后院,拿出大转盘的模型,说道:“皇太孙殿下,你看这个。”
“那你就是我的外孙儿了,你不姓国,你姓杨,你是杨国诚呀。对了,我去问问红莲,看看我那不幸的外孙儿的生辰八字和姓名……和你必然是一样的……必然和你是一样的。”李进忠老泪纵横,把国诚搂在怀里。
“我们明天吃火锅,不消用饭。”
国诚笑道:“明天我们采取复古吃法――古玩羹,传闻是东汉光武天子创制的,桌子中间的汤锅里装是王承恩熬了一天一夜的骨头汤,鲜美非常,将蔬菜肉片扔进锅里,烫熟即食,随吃随烫,肉嫩菜鲜,味道极好。”
“莫非你不姓杨?奇特,长得这么像我,为甚么不姓杨呢?”李进忠喃喃自语。
进了里屋,见皇太孙仍然在研讨转盘模型,李进忠已经收了刚才亲热的面孔,仿佛底子不熟谙国诚一样。
李进忠大喜,道:“三十八年,对,对,我外孙儿就是当时出世的。”
国诚正在深思,内侍那奇特的阴柔嗓音在耳过响起:“国公子,已过中午,桌子和菜都筹办好了,能够摆出来吗?”
国诚还是点头,他感觉本身明天的头摇得太多了,是不是上辈子和拨浪鼓有亲戚干系呀。
国诚见李进忠执意要攀亲戚,无可何如地说:“我是个流浪儿,生辰八字是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是万历三十八年七月生的,其他的一概不知。”
“小女魏红莲,嫁与杨家人,育有一子,满月时被人抱走,至今下落不明,也不知现在可否还在人间。”将来的权奸魏忠贤的脸上暴露一丝慈爱之色,“肃宁也是北直隶,离着都城不远,或许……国诚,在你印象中,有没有被一个极瘦的女子抱过?”
“那你会不会说沧州话?”
国诚不敢承诺,口中含含混糊地对于了几句,俄然摸到怀里的磁瓶,心中一动,取出五瓶递给李进忠说道:“李大叔,这是我的香水工厂出产的香水,固然是试用品,但信赖大明没有任何一种香料可与之比拟,送给大叔,拿去送人吧。”
朱由校不由愣住了,菜要吃新奇不错,可这也太新奇了吧,满是生的,如何吃呀。
“火锅,莫非连锅子也能吃吗?”
“你奉告我你的生辰八字,不要紧,不管准与不准,我都认下你这个外孙了。”
朱由校出屋一看,院子里摆着一张八仙桌,只是好好的一张桌子中间却挖了个洞,内里摆着个火炉,上面架着一个大锅,锅里“咕嘟咕嘟”水正开着。周边摆满了各种洗净的蔬菜和肉。
“阿校,菜已备得,先吃再研讨吧。”
“莫非李公私有先人失落了吗?”国诚体贴肠问,他晓得魏忠贤是立室后才自宫的,留下后代并不希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