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受左顾右盼,看看四下无人,悄声说:“天子病得很重。”
万历直起家子,道:“御史说朕帮朝鲜打败倭寇靡花赋税,好大喜功,想不到在你嘴里倒是朕的一大政绩?”
国诚道:“倭寇狼子野心,企图占有朝鲜,以朝鲜作为跳板打击大明。皇上及时反击,让倭寇折戟沉沙朝鲜,保卫了千千万万的大明百姓,如何能说华侈呢?”
卢受慌镇静张地跑出去,对国诚和朱由检说道:“快,快,万岁召见。”
国诚持续道:“万历元年,张居正借规复太祖成法之名,行政治经济鼎新之实。清算吏治,加强边防,清丈天下地步,推行一条鞭法,促进了大明经济的生长,国势日见复兴。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万历十年时太仓的积粮可支用10年,国库余钱有400余万。这些固然是张先生的功劳,但与皇上、太后的支撑分不开。”
“国大人,国大人。”
国诚话锋一转,道:“可惜好景不长,张居正身后,鼎新被废除,朝廷又一天六合走向式微。您喜好剥削财帛,倡导官吏向您进奉,把进奉财物的多少作为衡量官吏是否尽忠皇上的标准。您还派出多量寺人,分赴各地充当矿监、税使,肆意搜括民脂民膏。这使得民气汹汹,民变纷起,社会越策动乱不安。因为您不睬朝政,大臣的奏章,您的谕旨,端赖内侍传达。册立太子的大事久拖不决,导致官僚个人各派之间相互火并,党争也愈演愈烈。东林党人与各党的斗争水火不容,持续了好久,大明王朝到体味体的边沿。”
过了几天,万历驾崩了,朱诚和朱由检几近哭晕在地,固然晓得万历熬不了几天,但是他的故去还是让两人哀思欲绝。
国诚踌躇了半天,不晓得该不该奉告万历天子实话,汗青上对万历天子的评价根基上都是负面的。
万历先召见朱由检,不一会儿,朱由检抹着眼泪了出来,抽泣着对国诚说:“皇爷爷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