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徐四岳难堪地看了一眼朱由诚。
“我已经让沧州知府许如知去办这事了,我特地叮咛,要修得和别人家的宅兆差未几,千万不要鹤立鸡群,要不会再次引来盗贼的。”
第二天。都城轰动。因为沧州事起仓促,又是京畿要地,为了保持稳定,《邸报》和《〈邸报〉增刊》封闭了相干动静,百姓们底子不知情。现在俄然登载沧州兵变安定的动静,百姓们都有些错愕。再看看详细报导,百姓们是又惊又喜。惊的是,沧州民变有五万人参与,有愈演愈烈之势。如果任其分散,北京也难保安然;喜的是,锦衣卫西镇抚司战力惊人,两千破五万,朱由诚堪比古之白起。当然,对于朱由诚命令搏斗匪贼的事,报纸上并没有坦白。不过在报导时,把匪贼的罪过也写了出来。让读者感觉朱由诚杀得好,杀得痛快。
“凌濛初的小说《辽东血泪录》。”
“停息连载,改成《沧州血雨》。稿子我连夜送去,不会迟误你印刷报纸的。”
他带领侍卫,催马赶回都城。
朱由诚俄然问道:“徐大人,《〈邸报〉增刊》的《小说连载》现在正在连载哪本小说?”
信王没有正面答复,说道:“答复这个题目之前,我想请你们先看一幅画。”
《沧州乱民图》详确地描画了不沾泥搏斗百姓的惨景,普通的国画长卷只用玄色的墨汁,用墨汁的浓淡来表示山色的深浅,但是这幅图除了玄色的墨汁,还用了红色的朱砂,整幅图上尽是星星点点的红色,而这些红色都是沧州无辜百姓的鲜血。
都城里的平话先生大喜过望。人们都有求新猎奇心机。不管是多么好的评书,讲个十七八遍,大师也不喜好。那么最新的书在那里?当然在《〈邸报〉增刊》的《小说连载》里。不过比来一段时候,《〈邸报〉增刊》连载的小说是《辽东血泪录》,描述的是建奴在辽东的暴行,固然故事盘曲别致。但内里说的都是汉人百姓蒙受的磨难,只如果大明百姓,都不乐意听这个故事。以是平话先生说这本书时,买卖平淡的都能够打苍蝇了。现在换了本书,固然沧州百姓也是汉人百姓。固然一样蒙受磨难,但厥后匪贼都遭到了公理的惩罚,非常解气,想必会吸引很多听众。
说着,他用石膏笔一敲脑门。
午门献俘典礼后,不沾泥等匪首被押送到刑部公开审判,他们的罪证确实,不久后便被判凌迟。不沾泥身材强健,割了三千多刀才死,而其他匪首就差多了,一千刀就挂了。
魏忠贤略一点头,徐四岳便一口承诺了下来。
徐四岳做得很绝,不但用“消息自在”回绝了众御史,并且第二天便做了个特别报导,把众御史找他的颠末和要求详确的登载在报纸上,让众御史灰头土脸,他们的名誉再创新低。
“对了,有没有帮我把祖坟修好啊?”
接着,另一名御史上前说道:“据河间府同知汇报,在沧州北面的吴庄子村发明431名被捆绑双手的尸身,叨教你做何解释?”
魏忠贤急召《〈邸报〉增刊》的编撰徐四岳,把大肆鼓吹沧州大胜的事情安插了一番。徐四岳少不得要听朱由诚吹嘘一番。朱由诚长于说评书,再加上此事又是他切身经历,以是说得是顿挫顿挫,丝丝入扣。徐四岳听入了迷,本来拿着一块粉牌筹办记录些甚么的,但听着听着就忘了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