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明白？”雷小军看了他一眼，“吕举人本身都说了经高人指导，并且是明天刚来的。申明甚么？申明那里是甚么高人，就是来针对我们。”
“小军，你说将来的册本会以小说为主，是真的吗？”余象斗看着入迷的雷小军问。
两人接着又筹议了一阵子如何把吴承恩拉入伙，这时三德拍门上了二楼，对雷小军说:“少爷，李女人说有事找你，她现在在院外等着。”
雷小军斩钉截铁地说：“合股做买卖唯独钱要算清，当时说好的我拿一万两银子入伙，利润三七开，既然定下来了，就不能朝令夕改。”
而小说在将来……
这是一个庞大却干枯的市场，急需大量的文学作品来津润、来添补。
“吴承恩。”
雷小军点点头，“同业合作也是很普通的事情，见招拆招吧。”
“这可不是我说的，老吴亲口说的。两年前，他家里收成不好，揭不开锅，我就说要不来书坊干点编校的活，他硬是把我怼返来了。厥后我实在没体例，他去典当衣物的时候，我和典当行暗里说好，给他双倍典钱，他才把那段日子撑畴昔。”
余象斗走畴昔瞥了一眼，“水浒传。”
“可天下册本备于建阳。建阳向来就是各种册本都印……”
“说吧，你说了算。”余象斗话音拖得很长。
余象斗哈哈一笑，“你最后那句祝他有生之年高中进士，估计能把他气得半死。但是，我们这么把他获咎了，今后书稿的来源就有难处了。”
“他的年纪和我爹相仿，我爹二十五岁中进士，他到现在还是举人，妒忌呗。”
回到了小巧楼，余象斗一脸苦衷重重的模样，对雷小军说：“小军，我们合股的分红要不要在变一下，起码四六吧。”
昨日与余家人用饭时，雷小军得知《水浒传》和《三国演义》两部书版本加起来有二十多种，销量非常可骇，每次出新版，哪怕一字未改，都会被人哄抢一空，仅是这两部书就占小说戏曲类总销量的一半还多。
“那就只要熊家和刘家了。其他的书坊跟余家底子不是一个级别的。”余象斗说。
回小巧楼的路上，余象斗抓耳挠腮地想，还没想明白吕告发酬何明天这么变态，照理说他和余家的干系还算不错。
雷小军说：“不识庐山真脸孔，只缘身在此山中。建阳街头巷尾，识字的，不识字的都在读小说。我们为何要为了一些底子没有甚么人读的甚么孤本花那么多钱。”
雷小军晓得他又想歪了，只好无法地说：“那明天就到这了，有甚么事明天再谈。”
余象斗一脸坏笑，“看你焦急的模样看来对她越来越上心了啊。这么晚找你必定有要紧事，还不快去！”
“到底如何回事啊？”
“谁？你别说是李仁德啊！你也不消这么奉迎你的岳父吧。”
雷小军打断说：“要想做大，我们就必须把小说作为我们的主打方向。”
“我也想，我跟老吴从小玩到大，但是他脾气太拧巴了。”余象斗长叹一口气。
“但是你拿三，我总感觉你吃了很大的亏。三间书坊的红利我大抵也体味，大抵五千一年，你这要好几年才气回本。”
“啊？针对我们？谁？”余象斗惊奇的说。
“莫非不是？”
“找我？”雷小军蹭到一下站起来，看看内里，天气已经很晚了，“说甚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