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垂白叟仿佛没有听清,还是连连感激,倒是他的儿子听懂了,惊奇道:“我家甚么时候要捐粮一万石,这可不是小数量啊!”周小白迷惑道:“恩?如何你们家没有筹办捐粮吗?那就是朝廷弄错了?来人啊,将牌匾摘下来我们走。”
那秀才道:“这位颜县令被村夫称为彼苍高三尺。”
周小白也没有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只是半天的时候,就将一万石粮食运到了县衙内。到了早晨的时候,世人都返来了,这回认捐的事情很顺利,全借到了,这一下多出来十几万石的粮食。
颜正道:“下官既然当了这个县令,就要对得起圣上的恩情,现在恰是大灾之时,理应与民甘苦与共。”
周小白笑着看着这位致仕的官员道:“垂白叟,下官给你送朝廷的牌匾来了。”那位垂白叟觉得是朝廷有甚么嘉奖给本身,赶紧叩拜道:“老臣伸谢朝廷的恩情啊。”
颜正看周小白喝水的时候皱了一下眉头,赶紧赔罪道:“衙门里的茶叶被我拿去换了粮食,获咎了。”周小白心道:嚯,连茶叶都给当了?这还是一名冒死的主啊。
周小白搀扶起颜正,扣问道:“你们清丰县人丁多少,受灾人丁多少,每天饿死的有多少人?”颜正想了一下道:“清丰县人丁有二十二万,算是一个上县,目前因为春荒出逃的人就有八万人,之前每天饿死二三十人,现在粥放开起来了,饿死的人就会大大降落了。”
张纯听了,皱了一下眉头道:“一个县就出逃了八万,直隶这么多县,环境比这里好一些,但是算起来这一次的流民就有百万之多!”听了这个数字,在场的人都是吃了一惊,没想到环境已经这么严峻了。
来到门口,周小白让人鸣响了鞭炮,门子见来了朝廷的官员,赶紧回家报给自家老爷晓得。那位致仕的知府听得一脸的懵逼:这是啥环境?赶紧出门来看。
张纯笑了一下道:“知民之困苦,而与之甘苦与共,颜县令还真是爱民如子。”
那位垂白叟心道:救灾?此次春荒老夫也没做甚么啊。但是既然有官员开口说了,那必然是真有其事的。便让人翻开大门,将牌匾驱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