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说到这里,蓦地咳嗽起来,周小白赶紧拍了拍周氏的后背,又从桌上倒了杯茶水,递到了周氏手里。
周小白听了,心道:我这个哥哥倒是一个做买卖的料子,固然没上过大学,倒是能抓住市场规律,晓得时贱而买,时贵而卖的事理,倒是合适经济学的规律。
到了早晨何教谕返来了,见着一桌子的菜,有些发楞。他指着桌上一盘东坡肉道:“这些菜是如何来的?”不等何冉说话,周伯文笑了道:“何大人,这是我买来的,给何大人您补补身子。”何教谕见了周伯文如此,故意怪他,但是他又不是本身的门生,倒是没有体例开这个口。总不能别人一番美意美意,你却将人骂一通,这也分歧乎人之常情啊。
周大仁已经死了两个多月了。之前周家的人被关在大牢里,不去收敛尸身也不能指责。眼下人既然已经放了出来,如果不去给老爷收尸,就让他葬在乱葬岗子里,怕是会被人戳穿了脊梁骨的。前人讲究孝道,这不孝里有一条就是不葬。所谓不葬,便是不让人身后入土为安。
这叫何教谕难堪了,何教谕听了他一席话,晓得这桌上的菜想必就是周伯文给了钱给女儿,让女儿买的,但是他的借口很好,是为了照顾本身的母亲,百善孝为先,总不能连此事都不承诺吧。
周伯文起家对着何教谕行了一礼道:“何大人,我近几日就要外出经商,家父不在了,多亏了何大人收留我们,我留了些钱给令媛,还想请令媛代为照顾母亲。”说完,竟然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
周小白又对周伯文道:“兄长,还剩下多少金子?”周伯文道:“还残剩三千两黄金。”周小白笑道:“这些黄金可够做本?”周伯文笑了道:“这些黄金,值银一万五千两,做甚么买卖做不得。”周小白道:“那好,这些就给兄长作为本钱,小弟不会做买卖,全要劳烦兄长了。”周伯文道:“这些当然都是为兄的事情,父亲不在了,我周家的买卖天然是要我来做的。三弟你放心,不出一年,我起码能让这些本钱翻上两番。”
周氏看着儿子,面上笑了一下:“我儿胸怀弘愿,这让为娘非常欣喜。听娘一句劝,功名这条路不是那么好走的,如果你要对峙,你今后必然要刚毅哑忍,切不成放浪形骸,让人抓了把柄。”周小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