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神,苏木俄然问:“现在是哪一年?”
苏木心头感喟一声,朝河边的柳树看了看,面上却带着平静的神情。
并且,从他的眼神中,苏木还看到了一丝讽刺。
苏瑞声:“堂兄,你如何不接着抄下去?”
嘿,还来得及。
柳树、离情乃是中国韵律诗最常见的意相和主题,从古到今,咏柳的诗词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吟。
苏木昂首看了苏瑞声一眼,用平平的语气道:“不过是平常句子罢了。”
另有那首“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绿叶谁裁出,仲春东风似剪刀。”
微一思考,苏木就有了重视,不就是一首七言吗,最多二十来个字,现在写还来得及。
看来,唐宋诗是用不上了,要抄,就只能抄明中晚期和清朝的作品,可孔殷之下,又如何记得那么多。在大学的时候,苏木明朝清文学的研讨方向是话本演义和条记体小说,对于这两朝的诗词,说句实在话,还真看不上眼。
“公然出得好氛围!”有人夸大地叫出声来:“风趣,风趣,当真是风趣,现在苏木兄的名声可谓响彻保定了。”
嘿嘿,我也要这么干,穿越一场,天然要大放光芒、成绩文坛宗师的职位才算对得起老天爷对本身的垂怜。
独一可惜的是,明天那一交跌得狠了,估计是伤到小脑。本身到现在另有些脚步盘跚,手抖得短长,写出来的字也弯弯扭扭不成模样,白瞎了我那一手董其昌行书啊!
苏木摇了点头,昂首笑了笑,笑得非常平平:“本筹算以李白这一句开端的,可被你这么一打搅,诗思断了,忸捏。”
白读了那么多年的中文系,现在却一点也用不上。
不就是一首古诗吗,我苏木好歹也是名牌大学中文系的毕业生,这些千古名篇从小背到大,提笔就有,不会写,还不会抄吗?
暗想:以柳为题的诗还真很多,比如李商隐的《赠柳》,“章台从掩隐,郢路更整齐。见说风骚极,来当婀娜时。”
书到用时方恨少,这个时候,苏木这才悔怨当初真不狠狠地将明诗别裁集和清诗别裁集狠狠地背下来。穿越这类东西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你底子就不会提早晓得老天爷会将你丢在哪一个时空。
“以柳、离报酬题,五言七言不限……这这这……”
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暗笑起来。
这一句话如同一记大雷打在心上,苏木霍然变色。他这才晓得本身的不安从何而来,现在究竟是哪一年他都还没有搞清楚,如果穿越到隋朝或者初唐,抄这首诗当然没任何题目。可如果……岂不要背上一个文抄夫的恶名,今后还如何见人。
想到这里,苏木就对劲起来,既然要抄,就抄最典范的。
据之前所看过的穿越小说来看,仆人公第一次插手这类文人集会,都要将本身之前背诵的最好的诗句抄下来,将统统的人都震住,然后博得不世才子之名。
现在,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可谓家喻户晓,就算是六岁孩童也能背几句“床前明月光”、“李白乘舟将欲行”,本身却想着要抄袭李诗仙,这个乌龙摆大了。
这但是天空一声巨响,我苏木闪亮第一次退场,第一炮,不管如何得打响了。
“哦,平常诗句。堂兄你还是快些抄吧,别磨蹭了。对了,你下一句是不是散入东风满洛城。不对,李太白这首诗写的是洛阳,这里是保定。堂兄你应当这么写,散入东风满保定或者满清苑。哈哈,白痴,你不会作诗就别写了,抄李白的算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