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那群人见苏瑞堂发怒,都吓得连滚带爬地动起来。
苏瑞堂读书不成,可也是念过几天书的,比浅显人多了很多见地。
苏木笑得澹泊,可声音中就仿佛带着一股魔力,直将苏瑞堂心中的妖怪都唤醒了:“看看我吧,我苏木这几年过的是甚么日子,堂兄你可都是看在眼睛里的。那才是真真的衣食无着,惨痛非常啊!三叔年龄已高,他活着的时候或许还能念着父子之情。可百年以后呢,你被夺去了家业,只怕比我还不如。我苏木和你们三房没有仇恨吧,已经被整治成现在这般模样,你和苏瑞声但是有夺嫡之恨啊!瑞声的性子你还不清楚,那是最最记仇的,真到那天,瑞堂你这辈子可就翻不了身了!”
想到这里,苏瑞堂站起家来,大步走进祠堂,低喝:“苏木,你这是要磨蹭到几时?”
苏瑞堂面色丢脸起来,道:“苏木,我们是本家兄弟,也不是为兄用心难堪,实在是宗族有命,须怪不得我。你乃是读书士子,我也是很佩服的。现在如许做,是不是有些落了名教中人的面子?”
苏瑞堂又问:“苏木,我该如何做呢?”
也因为如许,这些年苏瑞堂行事谨慎谨慎,只要家里有事交代下来务必做到最好,做到让人拿不到把柄。
苏瑞堂面色和缓下来:“苏木,如此你倒显得光棍,拿得起放得下,佩服。”
不,不但不呆不痴,还短长得紧啊!
别人都是下人,高低有别。
做为此次翻修宗祠的主持人,苏木如许弄让苏瑞堂心中也有鬼火腾起来。诚恳说在之前,他也只是对苏木感到不屑,不就是一个傻子罢了,犯不着同他有任何交集。
苏木哈哈一笑,一拍衣裳的下摆站起家来。他倒有些喜好这个堂兄了,此人固然也不是个东西,可却也坦诚,是个真小人。
苏瑞堂当即明白,转头对内里的苏千喝道:“不长眼的狗主子,让你过来可不是让你晒太阳偷懒的,滚上屋去,翻瓦,再磨蹭,细心抽了你的懒筋。”
苏瑞堂一想起将来那可骇的景象,寒毛都竖了起来,一张脸也落空了赤色,忍不住问:“那……该如何……如何做?”
苏瑞堂呆呆地站在那边,想说些甚么,却不管如何也说不出口。
这苏木少爷真的是个呆傻之人吗?
他倒是干脆将话说开了。
……
“此事易尔,不过……”苏木拖长了声音。
“想不想让苏瑞声翻不了身?”
苏木看看天气:“不早了,该吃午餐了。”
其他几人见这个苏千被苏木弄得如此狼狈,心中都是骇然。
苏木想干甚么,他不管,可迟误了工程进度,倒是不成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