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无语问彼苍,只觉到部下的笔如有千斤,如何也落不下去。
县学教谕固然不算是朝廷命官,可也如果有举人功名的读书人才气作得。又需管束全县的庠生和秀才,学养和才调都需上乘,如此才气服众。
韶先生这话有个典故,话说几年前有个外埠的骗子冒充读书人来到保定,混迹于文人雅集当中骗吃骗喝。每到要吟诗作对的时候,这厮就装着喝醉了酒蒙混畴昔。
可大要上却用心显得局促,提起笔看了二人一眼:“那,我就写了。”
世人被骗子这一首惊天动地的七言惊得颠仆在地,特别是最后那一句“就说我在保定府”更是在三两日以内涵全部府城的读书人中传开了。
这也是上午诗会的时候,苏瑞声挖苦苏木“堂兄你应当这么写,散入东风满保定或者满清苑。”的原因,只不过,苏木并不晓得这桩士林旧事罢了。
这一句诗倒也平常,可字却相本地了不得,却见得银钩铁划,力透纸面,墨色浓烈亮丽得仿佛带着一股别样的神采。
就高低盯着苏木看,又好气又好笑。
说到这里,他严厉起来。
韶先生在清苑县士林声望极高,又掌管了这么多年文教,身上自但是然带着一股威势,这一发怒,更是声色俱厉。
几次三番下来,大师都起了狐疑,就在停止了一次茶会,令骗子当场作一首思归的七言。
诚恳说,高师爷对苏木的第一印象不错,这少年身高臂长,举止得体,很有股安闲淡定的君子之风。
这个韶先生举止安闲得体,身上模糊带着一股儒雅之气,而县衙的师爷本就是秀才出身,连他对韶先生都如此客气。
韶先生也怒极而笑:“快写,实在你就算是鉴戒一句李青莲的诗也无妨。归正一首绝句也不过四句,怕就怕你抄上三句,最后胡乱地凑一句上去了事。”
韶先生猛地一拍桌子,长笑一声:“你不但是个白痴,还是个疯子。诗词小道,不屑为之,好生傲慢。本日到了这里,却不能就这么放你出去。既然你说出这类大话,本教谕就命你在一柱香以内作出一首诗来,不然,定然将你拿下,治你扰乱公事之罪!”
高师爷:“哈哈,快写,快写……”他已经笑得绷不住了。
明显,这是个有身份的人物。
苏木俄然笑起来:“韶先生本日不准我报名,苏木还恰好要插手此次县试。苏木祖上三代都是读书人,先父另有举人功名在身,身家明净,如何就不能参考了?”
听到这话,高师爷认识到此中的短长,若真将一个白痴放进考场,出了事,本身可要倒大霉。
“不过是一首以柳和离情为题的律诗罢了,又有何难。诗词本是小道,非不能,不屑为之。”
“苏木不成,这位但是本县县学教谕韶泰韶教谕,掌管本县文教。别说你是个没功名的孺子,就算是秀才,也归他管。”
苏木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亢声道:“所谓白痴一说不过是世人以讹传讹,先生之前并不熟谙苏木,如何人云亦云了?”
高师爷一脸苍茫:“不对啊,我看这个苏木目光清澈,举止得体,如何看都不像是个白痴。”
高师爷:“如何说?”
见两人如此,苏木心中好笑。他刚才这一急,还真想起了一首应景的七言。
听到韶先生的这话,苏木低头深思。以柳和离情为体作起来倒也轻易,可唐诗宋诗又不能用,明诗他又不熟,一时候倒是想不出体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