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半晌就抓得稀烂。
“只要一家安然,刻苦到是不怕,只可惜了四个孩子。”一想起繁忙了这么多年,目睹着日子过得红火,现在倒是一场空,王氏再固执也接受不住,眼泪落了下来。
可老婆积威日深,却不敢还手,只得又一闪。
宗真抽了一口寒气:“娘子美意计,明日我就找堆栈老板娘筹议一下,再许下厚利。君子有成人之美,这是功德,想必那老板娘要干的。”
“哗啦!”一声,穿在身上的袍子就被王氏撕了下来,落出一身斑斓的刺青。
说到这里,她凄然一笑:“做女人的嫁谁不是嫁,那梅巡检好歹也是个官儿,给他做妾我也不亏,总强似给费事人家做大房,受一辈子苦。我情意已决,哥哥嫂子不要再劝了。”
“妹子,妹子,我的好妹子!”王氏一把抱住宗小妹,两人哭成一团。
“你也晓得要见人!”王氏一边哭号,一边拉住丈夫的衣裳:“将mm送给别人当小老婆,你也不怕被人嘲笑,明天就是要抓你的脸,让你没脸!”
“爹爹,我也要刺!”
等她分开,王氏族又朝丈夫吐了一口唾沫。气得浑身颤抖地指着丈夫:“宗真你个牲口,真真是丧芥蒂狂了……”
宗真伉俪二人转头看去,却见着宗小妹跪在门口,一张丑脸上已经湿了一片。
听到这话,一贯固执的王氏伸脱手去握住丈夫的手,大声嚎啕起来:“走,一道走,只要有你在身边,奴家也不怕!”
她心中一凛,顿时色变,也顾不得活力,感喟道:“你啊,就是好面子,爱跟人吹牛,这下可如何是好?”
如果苏木在这里,又看到宗真妹子的边幅,定然会吼怒一声:“宗真,**你宗家十八代祖宗,这么个妹子就想硬塞给我,当我梅老爷甚么人?本大人又不是拾荒的,你硬塞给我不要紧,可欺侮了我的审美咀嚼倒是不成谅解。”
当夜,伉俪二人在床上展转反侧,都是夜不能寐。
不幸宗真也算是沧州城中数一数二的豪杰,如果换成别人,别说一个王氏,就算再来十个也等闲地放倒了。
丈夫靠着甚么行当赡养了一大师人,又购置下这点家业,王氏心中天然清楚。
宗真讷讷几声:“这……这事只怕要适得其反。“
说着,就将这事的来龙去脉同王氏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