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笑了笑:“他不明不白地抓过过来,晾了我一夜,他就算不见我,梅或人倒想问他要个交代呢!现在已经是中午,也不晓得阳建忠要如何接待我等,这么不明不白地关着,可不是待客之道。”
一个下人,能够在阳建忠面前趾高气扬,明显是有来头的,莫非……
看到这诡异的景象,苏木心中一动,暗想:此人固然显得寒酸,可看阳府高低世人对他的神情,又是恭敬,又是害怕,明显很有来头。
可现在被人关在这里,尽快苏木智计百出,倒是毫无体例可想。
说罢,对那仆人喝道:“前面带路。”
为今之计,还是得将动静尽快带出去。
阳建忠同苏木的仇恨结得大了,他现在连肖秀才都敢打,更别说他冒名顶替的这个梅繁华不过是一个武人了。
看到苏木安闲的神情,肖秀才表情才安稳了些。
喂肖秀才吃了点东西,苏木干脆躺在谷草是睡觉。
说到底,不过是仗势他是寿宁候张鹤龄的门人,妹子又做了张侯的小妾。
仆人恭朝阳建忠一拱手:“禀大官人,姓肖的这个蟊贼和姓梅的已经带到了,还请大官人发落。”
仆人嘲笑:“天然是去见我家大官人,大官人刚睡醒,表情好,想见见梅巡检。”
肖秀才本就是秀才,有免税和见官不跪的特权,可就算如此,还不遭殃被阳建忠打得遍体鳞伤,可见这个阳大官人底子就不将浅显的读书人放在眼里。
肖秀才一个趔趄,几乎跌倒在地。
苏木:“既然你强请梅某来阳家商号,就说了然你的诚意。也不晓得阳大官人要如何告终?我倒是罢了,可肖兄被你打成如许,此事却不能善了。他固然有错在先,可毕竟是读书种子,有秀才功名的。殴打一个读书人,阳大官这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韪啊!传了出去,不但学政衙门先要治你一个屈辱斯文之罪。而你也当即成为沧州读书人的公敌,莫非你就不怕吗?依我之见,阳建忠你得向肖兄赔罪报歉,还得赔上一大笔汤药。若能获得他的谅解,此事或许有转圜余地。”
到天明的时候,苏木才昏黄睡去。
他一拍椅子扶手:“梅繁华,本日你落到手头,我们还真要好好靠近靠近。”
能够说,他这一年走的都是上层线路,却不晓得草根阶层在封建社会,就像芥子一样轻贱。
阳建忠也在那边,可说来也怪,他却坐在客坐,面上尽是阴霾,又有些微微的惊骇。
“不,我不去!”肖秀才跳了起来,大声尖叫:“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却见着,两排一袭青衣的仆人立于堂屋两边,都屏着呼吸恭敬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