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公主这才端起一杯酒,娇笑道:“是我刚才说错了话,先罚酒一杯。”
顾润“哗”一声翻开折扇,悠悠道:“徐之升品德文章当然了得,可这些只不过是经世致用的科举工夫。而本日仙子生日宴上,只谈风月,又不成能现场做八股文章,可真提及诗词,不是晚生傲慢,却比徐廪生要强上很多。以是,他来不来,倒不要紧。别到时候之乎者也一大堆,反扫了仙子的兴。”
顾润:“梅巡检现在偌大名气,既然已经来了,不如一道作几首?”
这个任务可不好完成啊。
他摇了点头,道:“我梅繁华不过是一个粗人,晓得甚么诗词,前次扯谈了几句,当不得真,此次就算了吧!”
顾三公子这席话算是说到大师内内心去了,一想,没错,科举测验我是比不上徐秀才,可若提及做诗词,却要比他强上很多。
喝完这一杯酒,顾润乘着酒兴道:“本日仙子的生日宴满座都是我沧州青年才俊,刚才也看了一场杂耍。不过,都是士林中人,有酒无诗倒是不美,仙子不如出一道题如何?”
语气固然凌厉,可重新到尾太康公主脸上都带着甜得腻人的笑容。
“哈哈,你也晓得本身是个粗人!”众生又同时轰笑,心道:扯谈两首就如此精彩,我等用心作来,却被他比下去了。看来灵感这东西真是无从揣摩,老天爷也不公允,梦笔生花的功德竟然落到一个卤莽不文的武夫头上。想来,明天他再没有那种运气获得老天垂顾,再做出好诗句来。
自古文人相轻,见一真仙子如此看重徐之升,众生心中也是不满。
看她一副若不经风的娇柔,顾润更是把持不住。
苏木苦笑一声,嘀咕道:“看来,我明天不露一手是不成的了。”
更有人说:“徐之升不来才好,他来,反坏了氛围。”
苏木可没兴趣陪他们一起酸,明天来这里也是没有体例。幸亏花厅里风凉得紧,且吃吃喝喝,将这一下午的工夫给打发了。
“不好,不好。”太康公主摇了点头,悄悄打了个哈欠:“每次与你们雅集,不是诗就是词,也没甚么兴趣,本日就换个新花腔吧,要不,我们来联句。五言排律一首,即景诗。”
说这番话的时候,顾润和太康公主的目光同时落到苏木身上。
“哦,出题目啊,倒是有些难办,人家想得头得疼了。”太康公主用一根手指悄悄地揉着本身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