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主如此,他手底下的弟子故吏在处所上也是一样的放肆,却也不让人不测。
却见,阳家的商船已经横在河面上。
第二日一大早,就有一个衙役过来找,请梅先生随他一道出门公干。
约莫是也晓得这水底下有暗礁,河中的其他渔船和商船都走得非常谨慎,顿时拥在一起。
衙役:“兴济阳家,我们沧州盐商中最大的一家。”
听他这么说,苏木定睛看去,才发明火线的水道窄了很多,连连点头:“对对对,倒是不成粗心,别撞破了船底才好。”
听到他话中有话,苏木神采一动:“这船是谁家的?”
黄杨店离沧州三十里地,这个间隔倒是很长。不过,却有一条水路,走起来也快。
苏木吃了一惊,喝道:“干甚么?”
大瘦子咕噜一声就颠仆在船面上。
不过,这个衙役的话倒是提示了他。
正说着话,一条块头较着比其他船只大了一圈的船张着帆,从苏木船队前面强行超车。
那衙役也是有些惭愧,还强嘴道:“梅先生说得是,小人担忧过分了。不过,这一段路也不能粗心。”
幸亏手头的活总算是做完,对于这个月的三十万两白银,心中也有了九成掌控,心头一松,就回堆栈去。
一个商贾,不过是张侯的门人罢了,狐假虎威。
“梅先生放心,这段路我们走了几十年,底下那里今后石头,清楚得很。”中间的梢公插嘴。
靠着这处所的发卖利润,总算将盐司大小官吏的薪水给凑够了。能够说,全部转运使司临时都希冀着这里用饭。
普通来讲,瘦子的脾气都不错,起码从面相来看,圆团团跟庙里的菩萨一样。
“谨慎了,谨慎了!”那条大船上的海员放肆地伸出竹竿朝苏木的盐船刺来,堪堪躲开。
衙役约莫是还怕苏木忍不下这口气,低声道:“这个阳老爷口碑可不太好,之前刘孔和在盐司的时候,或许还镇得住他。现在,吴老爷不过是个暂代,随时都有能够走,阳老爷只怕不会……还是不要惹他的好……”
苏木忍不住一笑。
苏木:“开打趣,朗朗乾坤,彼苍百日,我们有是盐运使司,难不成他们还敢造反?若你想稳妥些,就多带些人马,实在不可,派上一二十名盐兵?”
在盐场将盐装好,又调头回城。
苏木:“带兵器做甚么?”
看着信使的背影,苏木提起毕面上暴露淡淡的笑容:“百万之家在盐商中也算是小富,这些盐商们说到底还真有些像后代国企的董事长,靠着体制占尽好处,真要他们为国着力的时候,却看不到人。现在,也是到了叫你们出点血的时候了。”
回到屋子,将软甲贴身穿好,又别了两把手铳,这才随那衙役去了东门船埠,早有六条划子在那边等着。
苏木目瞪口呆,喝道:“阳建忠,有你们这么霸道的吗,另有国法吗?”
“你且等等,也不消去衙门,我自带兵器去。”
不觉中,苏木已经在盐司衙门里呆了五六日,气候又热,汗水一阵阵地出,一身都臭了。
返来的时候因为是顺水,行得也满。加上又是夏季枯水期,船吃水深,须防备停顿,断断三十里水路,却行了三个时候。
厂卫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这么大一件案子总得要雁过拔毛弄些好处才是。就随带这就将这个盐商的产业才抄了,人也拿回了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