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百户一呆,深思半天,才一拍脑袋:“咳,你我都想着如何堵漏,却没想到在泉源上就把这个费事给处理掉。苏木这小子,说得话还真有几分事理。传闻苏木在韶泰那边的学业非常不错,这读书人的心窍就是灵醒。老李,你说我们该如何攀上巡按大人,让他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苏木正在厨子上,一时没听明白老李话中的意义,嘲笑道:“这事情的关头是在那巡按身上,巡按说胡老爷事迹凸起,乃是一个大大的好官,事情不就结了。他若说胡老爷是个庸官,不称职,你帐目做得再好,也是白搭。我且问你,那宋同但是巡按的人?”
此中有个叫宋同的百户是新调派到千户所的,在朝中也有些干系,就打通了枢纽,筹办在巡按来保定考选的时候联络千户所的同仁,挑个错把胡百户给搞下去,几家分了他的地盘和人丁。
这个胡百户本年也不过四十来岁,还没到六十岁的退休春秋,也没得了沉痾,又没有犯事,如果出题目,也只能在事迹一项。
传闻胡百户本身说,倒马关千户所按体例本有十个百户军官,可千户所的地盘有限,有好几个百户军官底子就没体例安设。
李帐房说完,一脸笑容:“事情大抵就是如许,你也晓得,再过些日子就是巡按大人去我百户所查帐的日子,那边的帐目乱得很,别说我家,就算是别的百户所,也是一个鬼模样,一查必定出题目。我和老爷也是计穷,子乔,我与你同事也有一段日子,你在帐目上也是一把妙手,我就向老爷保举了你,看能不能去卫所跑一趟,将帐目清算一下,务需求做到滴水不漏才好。”
一传闻要去卫所作做帐,苏木心中正活力,却有些不肯意。并且,他每日都要赶稿,累得半死,那边有工夫去当财会,给你清算那一包烂帐。
像免除或者新任一个百户军官这类小事,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当场就能够决定。
说完话,苏木也懒得理睬二人,一拂袖子,回书院上课去了。
帐房中的二人面面相觑,很久,胡百户才猛地一拍桌子:“好傲慢的小子,甚么玩意儿,敢在我面前吼怒,李先生,将这混帐东西赶回家去。不,先打个半死再说。”
李帐房连连点头:“老爷说的是,小的听人说,这京官都穷,京官当中,言官更穷。巡按大人好不轻易得了个出京公干的调派,还不抓紧机遇搂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