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封厅,遵循当代人的说话,就是停薪留职。
官员得在测验之前提前向吏部报备,比及上头批复以后,能够临时将手头的政务交给别人。比及考完,天然要分派到其他处所去做正印官,如果不中,还是回原单位。
说着他猛地站起来,走到苏木面前一揖到地:“子乔,翁某受教了,报名的时候,记得叫上我。”
他哈哈一笑,指着翁知事说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翁大人你是担忧不做知事以后没那份俸禄养家吧,戋戋二三两银子不过是小利。若中进士,为政一方,造福百姓,为朝廷效力,乃至青史留名,那是大义。大报酬小利而舍大义,不是我辈行事的事理。”
苏木装出很无辜的模样:“段知事这话说得好生没有事理,我苏木自去考就是了。别人去不去,与我何干?”
“父亲归天之前拉着我手说,孩子,你是我们村独一的秀才,将来必然要中个进士,做县大老爷,我就算是死了,也能含笑地府。”
翁知事平复下澎湃的心境,问:“李知事,你去不去插手来年春闱?”
苏木这话说得义正词严,翁知事一脸的惭愧,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翁知事一挺胸膛:“去,如何不去?翁某本年已经四十岁了,冉冉老将至,若不最后试一回,死了也不甘心。”
其别人都同时点头。
说到这里,翁知事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苏木有笑道:“实在,此事也不是不成以分身,我朝不是有封厅一说吗?比及考时,苏木筹办封厅而去。”
苏木心中暗笑:这个翁大人算是中了我的激将法了。
“可惜,儿子不孝,没本领,这么多年了,竟然没有灿烂门楣!”
半晌,李知事着才上前安抚。
其他知事都吃惊地看着翁知事,同时问道:“翁大人真要去考?”
段炅:“你苏木这些年偌大名气,去考怕是要中的。可惜啊,我等事前也没筹办。现在受了你的挑逗,全都跑去参考,搞得轰轰烈烈。成果因为仓促上阵,无一中式,传了出去,岂不是一场笑话,要沦为世人笑柄的。”
苏木“哦”一声:“既如此,那么我们也没有好担忧的。打个比方,翁大人就算去报名插手测验,又不消封厅,该得的俸禄倒是一文也少不了,又有甚么好担忧的,难不成,翁知事你屡试不弟,已经没有了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