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拿动手中的捷报,这才想起这个好动静应当第一时候奉告小蝶,就朝世人拱了拱手:“这么多年来,多谢各位父老叔伯对我大房的关照,小子先告别了。”
投桃报李,苏瑞声忍不住夸大地叫了一句:“小三元,苏木中了小三元了啊!”
一时候,苏家旁系和远房亲戚都纷繁站起来,恭维之声不断于耳。都深思着苏木现在诺大名气,有秀才功名,又两中三元,何况,又攀上了何大人这棵大树,将来即便是在全部保定城,也是说得起话的人。
“爹,我究竟是第几啊,不是说中了吗?”苏瑞声还在问,他还是抱着一丝但愿。
这青年个头浅显,但五官却长得端方,特别是那一双浓黑的眉毛,更是如刀子一样锋利,双目也是炯炯有神。
这下,全部天下总算是平静下来。
目光就落到苏三老爷身上。
苏三爷收回甩疼了的手,痛苦地将眼睛闭上。
一张脸也黑得能滴出水来。
再偷偷看了苏瑞堂一眼,那小人早已经乐开了花,悄悄地朝本身竖起了拇指,表示苏木这事干得标致。
痛快,痛快,苏瑞声,你也有明天啊!
戏台子上,已经画完装的伶人探出头来,谨慎问:“三老爷,还演吗?”
何大人乃是当世诗词大师,景慕盛唐,唐人讲究的是上马相上马将,即便是文人,身上也会带这一股豪气。苏木如此买象,正和了他的脾胃。
苏木心中固然痛快,可大要上还是一副谦善的模样,一一得体地回礼以后,回身问苏三老爷:“三叔叔,你现在是族长,小侄欲往都城肄业待考,这事还得请三叔点头才行。”
“你……开口!”苏三老爷忍无可忍,一记耳光扇了出去,总算将儿子打醒过来。
总算是再不消担忧被苏瑞声这个杂种夺去家业了!
“啊,本来你才是苏木,这就对了,这才应当是你啊!好叫你晓得,这一科是本学台亲点了你的案首。”何景明哈哈一笑,心中劈面前这个青年非常的对劲。只要如此气度和边幅之人,才配得上第一。
苏四老爷还好,本就是一肚子草,文人说话,也插不上嘴。苏三老爷学的是理学,插了几句嘴,成果被何景明驳斥得体无完肤,再则声不得,只能憋气地坐到一边。
“又如何了,如何都不说话了?”何大人被人打断了话头,微觉不快,又问。
这下,《旱天雷》总算是偃旗息鼓。
何景明一看,眼睛就是一亮。身言书判,此子生得儒雅端方,身上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白气质,公然不错。
苏木这一走,世人都不得趣,也恹恹地散了。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何景明对劲地点了点头,“你有这份长进心,为师非常欣喜。北直隶的乡试考场在顺天府贡院,报名则要去礼部。”
苏木这才恍然大悟,本来这明朝的南北两个直隶省都不是一个伶仃的行政机构,直接归中心统领,有点像后代的直辖市。
幸亏苏木在当代社会时本是大学讲师,也根本过陆王心学,当下也不客气,教员将王阳明那套学说直接搬过来。因为记不太清楚,只说了个大抵,至于纤细处则含混畴昔。
想到这里,何景明有些恼火,转头对苏瑞声厉声喝道:“如何回事,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