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风下一刻,直愣愣地盯住了小寺人手上的戒指。
却听柳乘风哂然一笑,道:“好画!这画儿笔法细谨、赋色浓艳、高雅繁华,布局也是极好,莫非是边文景边待诏的作品?是了,边待诏曾在成祖文天子期间入宫作画,这岳王爷像八成是他的手笔,想不到东厂如许的衙门里竟然还留了他的佳作,好,好得很。”
柳乘风也都笑纳了,还用心掂了掂项圈,看到项圈的内侧写了‘东城郭’的字样,柳乘风不由莞尔,朝这朱档头道:“本来朱档头的曾祖父姓郭?”
柳乘风这也算是黑吃黑了,金项圈那里是这朱档头的传家宝?明摆着是强取豪夺了一个郭姓人家的,柳乘风一点破,那朱档头神采一沉,却又不敢回嘴。
档头的额头上已是冒出了豆大的盗汗,这项圈充足五六两重,纯金打造,代价绝对不菲,市道上起码是纹银百两,钱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要他拱手让人,倒不如杀了他。
柳乘风道:“不过在走之前,为了证明柳或人来过东厂,总要留下点儿根据才成。”他目光滴溜溜地转了转,最后将眼睛落在那装裱好了的岳王爷画像上,那小寺民气里颤抖一下,内心忍不住想:“这姓柳的莫不是连这画像都想顺手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