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是廉州,廉州有廉州的特性啊!
升龙,便是后代的河内城,只是现在安南人称它做东京,不过东京这个名儿,明人是一贯不承认的,大宋朝的时候,也有个东京叫汴梁,而现在大明的京师,也常常被人称作是北京,一个小小的藩国,竟然自称东京,岂不是有和大明分庭抗礼的意义,以是柳乘风仍然相沿升龙城的称呼。
这一份密旨是皇上亲身颁布的,一方面是珍惜柳乘风,另一方面是示之以恩宠,廉州毕竟是苦寒之地,随时都有不测,赐与柳乘风专断之权,自是朱佑樘对柳乘风心中带有惭愧,此前曾承诺柳乘风万户侯,而现在因功就封,封地倒是廉州,摆了然是欺负柳乘风诚恳刻薄。天子对臣子产生惭愧之情,如果碰到狠的,如朱元璋如许,说不准直接砍了,你算是甚么东西,也敢让朕惭愧?朕是天子,谁的情面也不欠。
这一番话当即引来一阵哗然,对千户来讲,这点儿银钱引诱或许并不大,但是对平常的下级军官和军户,这些抚恤可就有点儿耸人听闻了,杀一个就是十两银子,要晓得,廉州那些苦巴巴的军户,一年到头也一定有一两银子的支出,这里毕竟太苦,再加上下级军官的剥削,到了他们这里,能有口饭吃就不错,更别提有甚么支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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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风的笑容变得森然起来,不过语气倒是垂垂轻松,淡淡隧道:“统统人全数跪下,接密旨吧……”
大师这才突然想起,柳乘风竟然舍近求远,在廉州以南囤积粮草的启事,原觉得柳乘风是筹算在那边建一处粮仓,进而再建一座田庄,谁晓得竟然是早有预谋,拿出自家的粮食出来,要和那安南人血拼。
柳乘风又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持续道:“传本侯将令,从本日起,廉州各城,城门紧闭,非本侯手令,不得擅开,廉州军马全数堆积,随本侯当即解缆,不得有误!”
只是厥后传闻是万户侯亲身公布的犒赏,统统人顿时雀跃起来,万户侯的风头太盛了,这些军户也早有耳闻,特别是他脱手豪阔的事迹也早就传遍了全部廉州,别人这么风雅,大师必定不敢信赖,但是这个叫柳乘风的万户侯的话却毫不容思疑的。
王筝的话已经算是很谨慎了,每一个用词都是过了一遍脑筋才说出来的,毕竟柳乘风给他的印象喜怒无常,人家连安南使者都砍了,说不准借本身的头颅来用一用也是一定。
统统人都不由动容,纷繁拜倒在地,连李东栋也从坐位上站起来跪在地上,他此时内心想,难怪柳乘风这般气定神闲,本来早有密旨在身,才敢如此私行做主。
一开端,大师先是不信,因为武官们放出来的空口承诺实在太多,不敢有人信了。
柳乘风的话说完了,便坐在椅上喝茶,与此同时,李东栋笑吟吟地站起来,对世人道:“诸位放心,侯爷既然敢动兵戈,天然早有运营,诸位只需服从行事马上,侯爷还说了,这一次随军出征的千户、百户、军户以及保护,大家都有打赏,受伤的赏银十两,战死的抚恤纹银二百两,杀敌一人,银十两,杀贼首一人,银一百两!”
柳乘风冷冷一笑道:“如何,有人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