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新来的凶神恶煞打人杀人的千户大人手腕锋利,连打赏也够锋利的,就如这百户程刚,本日能领四十两银子的赏钱,今后每月都能从千户大人手里领四十两银子的薪俸,这对程刚来讲,也算是久旱逢甘霖了。
话说有了银票,照顾起来确切便利很多了,柳乘风这一次来北通州,统共带了白银十万两,十万两银子,对于现在的柳乘风来讲还真算不得甚么,若加上聚宝楼的分红,只怕一个月就能赚来,但是这么多银子,如果用现银,只怕大车就要很多,有了大车,还要雇上车夫,车中的东西贵重,更要多叫些保护,不但费事,并且费事。
他如许一叫,全部千户所瞬时混乱起来,很多校尉想探头进值房一探究竟,里头的百户也纷繁跪倒为马芳讨情。
再加上迩来千户出了事,这边的锦衣卫高低没一个敢出门的,都是吓得闭门不出,薪俸固然另有,但是油水倒是没了,本年这个年,实在对他们来讲并不好过。
柳乘风二话不说,一沓银票抽出来都是一百两银子一张,恰是聚宝楼出品的足额银票。
“仍旧按本官说的去办,本日没来点卯的全数开除,另有本日点卯早退的,本官不忍加罪,本日临时记下,再不准有下一次,不然马司吏就是你们的表率。”
柳乘风哦了一声,随即道:“就以你们西城百户所为例吧,你是百户,每月的薪俸折银是四两银子对不对?就在这四两银子的根本上,翻个十倍吧,每个月领四十两。下头这些校尉也各有分歧,多的一两四钱,少的也有一两一钱,都按着这个标准翻十倍,至于书吏人等,也都是如此。”
北通州的校尉都不由地倒吸了口冷气,对这些说着京话儿的校尉有了几分顾忌,纷繁后退。
“这个柳大人,竟然脱手如此豪阔……”
柳乘风说话的同时,陈泓宇已经将马司吏按在了地上,其他几个校尉不由分辩,拿起了板子便狠狠地往马司吏的屁股上打。
又是几棍子打下去,马芳的脖子一歪,终究昏迷畴昔。
虽是将他们弹压住,但是这些北通州的校尉不免群情纷繁,都是感觉这位新来的千户过分刻薄,不讲情面。
“跟着这个柳大人,实在也不算太坏……”
这些校尉都是打板子的妙手,柳乘风说一句打死,他们天然明白要下死手了,是以动手时一点也不包涵,一棍棍狠狠打下去,不留一点的余地。
柳乘风抽出银票时豪气万丈,但是这些百户却被吓着了。
说罢,为首一个小旗反手拔刀出鞘,长刀前指,耸然不动。
很多民气机开端活络起来。
陈泓宇听到柳乘风的号令,当即按着刀冲上去,一脚将马芳踢翻在地,马芳哎哟一声,大呼:“杀人了,杀人了……京师来的千户要杀人了……”
这里头最大的猫腻就是下板子的处所,如果只打屁股上的肉,再如何皮开肉绽,也不过是皮外伤,但是如果一板子打在骨上,以现在的医术,能活下来便算是九死平生,这十几棍下去,马芳的多处骨头已是打折,下半身已不能转动,口里仍在苦苦告饶,他不管如何也想不到柳乘风竟会直接对他动手,一点情面都不讲。
柳乘风随即浅笑起来,方才他的笑容带着彻骨的冷意,这一刻,他的笑容倒是如沐东风,他持续道:“从本日起,各百户所要规复在各自辖区的范围巡查,不管是明桩、暗桩还是坐桩,谁都不准懒惰,那里出了不对,本官唯该地百户所的百户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