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让道:“就是让你这狗才跪下和本大人说话!”
柳乘风想了想,道:“统共才当几天差,每天乞假也不是体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躲得了本日,明日如何办?”
柳乘风坐在车里打了个盹儿,千户所就已经到了。下了车来,天光已经大亮,这千户所与平时分歧,多了几分持重的氛围,连门口站桩的校尉也都换了一拨,这些调来的校尉更加健旺魁伟,仿佛钉子普通矗在石狮边上,他们一手搭着锦春刀,一对虎目肆无顾忌地逡巡着柳乘风,此中一个跨前一步,冷声道:“你就是柳乘风?”
“来得恰好。”几个新换上来的校尉相互对视一眼,浮出嘲笑,抢先和柳乘风说话的校尉手指着柳乘风道:“我家大人请你进公堂说话!”
柳乘风抬开端,一字一句隧道:“抱愧得很,大人,你我是天子亲军,只行军礼,向来没有传闻过行跪礼的,便是周礼当中也曾言,非天子与祖宗,不以顿首正礼而拜之。”
陈让脸上那玩世不恭和气愤的模样不见了,与刘中夏对视一眼。碰到这么个拿着周礼、礼记之类的东西出来扯皋比的校尉实在让人有点儿无语。君王之礼,谁接受的起?柳乘风敢拜,他陈让也不敢接,大明朝这么多年,行跪礼的人多了去了,浅显的草民见了父母官要膜拜,部属见了下属膜拜也是常有的事,恰好柳乘风这么一番话,还真能唬住人。
柳乘风听了陈让的问话,当即明白了,本身以国子监承平无事的借口用刀指着刘中夏不准带人入国子监,而现在陈让向老霍问话,就是逼老霍颠覆柳乘风的证词,到了当时候,柳乘风不但被坐实了以下犯上的罪名,还能够再添一条坦白不报。
柳乘风与陈让目光相对,显得桀骜不驯,只是微微欠身行了个礼,道:“卑贱见过大人。”
柳乘风大喝一声:“大人莫非是要屈打成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