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健微微一笑,道:“陛下欢畅天然该欢畅,但是政务却不能荒废,奏疏提早了一刻,就不知有多少兵饷要提早发放,灾粮不能及时送去,河堤不能及时修复,赃官墨吏不能及时惩办,乃至国度有损,这就得不偿失了。”
这一句规劝,并没有让朱佑樘活力,朱佑樘反而暴露忸捏之色,道:“刘先生说的是,倒是朕不能体察,好吧,朕陪在这儿和三位先生一起批阅奏疏,来人,去端参茶来,给三位先生尝一尝。”
老霍惊魂不决,擦了擦额头上的盗汗,赶紧道:“是,是……”说罢拿出一块碎银,丢在地上,赶紧与柳乘风钻出人群。
刘健捋须,含笑道:“不过,太子是储君,是我大明的底子,太子若能向学,这是功德一桩,不管是翰林学士还是侍讲侍读,就算是锦衣卫,只要能让太子沐化贤人之道,就是功德。这个柳乘风,传闻是个白痴,这些光阴也不知惹出了多少事,想不到他竟有如许的才气,倒是让人没有想到。”
“老霍……”柳乘风叫了老霍一句。
柳乘风将短铳放下,别在腰间,对老霍道:“给这老头几两银子,就说火铳我们已经买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