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明白了,他赵公公既然要查聚宝商队,那锦衣卫就查神机营,这些火铳摆明着是赵公公叫人夹带到商队的货栈的,到时候真要彻查下来,凭着锦衣卫能令人生不如死的手腕,必定能有端倪。
柳乘风叮咛几个侍从,道:“去查一查,统统的火铳是不是都是这个字样。”
柳乘风才向大师解释道:“火铳乃是军国利器,文天子期间,就曾下过旨意,造作局督造火铳必须在火铳上记下督造的时候和地点,这些都是有案可查的,李先生,上一次你不是翻过造作局的账目吗?这甲申年闰月在杭州造作的一批火铳,你可记得?”
“是吗?”柳乘风的目光落在身后的一个随员身上,淡淡隧道:“牛大人,你说呢。”
“咦……”柳乘风不由淡淡地笑了,随即道:“这就怪了……”
赵公公呆了一下,随即嘲笑道:“那又如何?你们到底故弄甚么玄虚,甚么宣府,甚么杭州……”
赵公公嘲笑道:“这是天然,杂家莫非还骗你不成!”
赵公公嘲笑,这些人,他倒是不怕,归正证物早就有了。怕他们甚么?至于这些人的来路,赵公公也晓得一二。这一次商队大范围出来,却也传闻过朝廷委派了一些官员随行监督,并且卖力对外联络事件。
杨林是晓得柳乘风身份的,以是言辞上对柳乘风非常客气,虽说柳乘风也是千户,但是这年初千户和千户实在不太一样,杨林不敢怠慢。
大明朝对火铳的管束很严格,哪一批火铳去了那边也都清楚,柳乘风筹算彻查造作局,皇高低了旨意以后,便叫人去搜了账簿来,只是还未开端动手就被宫中叫停了。
赵公公不知他到底又要玩甚么huā样,一时也感觉头痛,倒是不去理睬他。
赵公公不由嘲笑了一声,道:“你是甚么东西,岂能你说拿就拿?”
柳乘风的脸上笑得更加诡异非常,随即,他慢吞吞隧道:“只是这些火铳在那里,请赵公公拿出来看看!”
柳乘风笑了,随即道:“公公仿佛还听不明白,这批火铳有迹可循,底子就是你们宣府军中流出来的火铳,而宣府能装备火铳的,只要神机营,公公既然说我们聚宝商行出了犯警之徒擅自藏匿火铳出关,如果如公公所说,这火铳又是谁供应给商队里的犯警之徒的?”
柳乘风笑了,道:“这便好,宣府千户所当即脱手,前去神机营,查抄统统军卒的火铳,凡是有人丢失不见的,就必定是盗卖火铳的兵贼,当即拿下了,好好鞠问,看看另有甚么人参与,任何牵涉这件事的,千户大人想必也晓得该如何措置了。”
柳乘风慢悠悠隧道:“来,大师都来看看,看看这火铳上写着甚么?”
“是七十多枝火铳?”
杨林道:“天然是锦衣校尉!”
不过想到柳乘风这一次竟然不是来告饶,而是带着人来昭雪,赵公公对柳乘风的印象天然更坏了几分,冷冷地看了一眼自顾自寻了个位置坐下的柳乘风,内心有着说不出的讨厌。
柳乘风又从箱中拿来别的一柄火铳,字样也是如此。
柳乘风倒是笑了,道:“赵公公岂能厚此薄彼,商队出了内贼,赵公公要拿,大师无话可说。但是现在神机营也出了内贼,总不能大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杨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