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格尔泰黑着脸将手上的手札摔在书案上,恶狠狠隧道:“好个南蛮子!”
大堂里,庆格尔泰的神采不是很都雅,本来想给张永一个上马威,谁晓得这快意算盘倒是打空,让他惩罚大明东宫的寺人,他一定有这胆量,最后只好对张永做出让步。
他的脑海一阵空缺,被人请了出去。
张永就不说话了,和庆格尔泰喧华起来没有任何意义,他的任务只是体面子面地把手札寄出去罢了。
但是在张永看来,太子殿下命他来送信,他代表的就是太子,如果这个时候乖乖地把信送到庆格尔泰的手里去,不免弱了太子殿下的威风,张永是个有些胆魄的人,庆格尔泰要看信,就得自个儿来取。
朱厚照的名声实在并不好,谁都晓得这位太子殿下不好读书,每日游手好闲,但是现在他上演了这么一出好戏,反而让无数报酬之赞不断口了。
啪……
大堂里的庆格尔泰又将手札捡起来看了一遍,确认了太子朱厚照的意义以后,这一次倒是没有活力,反而眯起眼来,仿佛想起了甚么。
这句话说得有点重了,但是张永也是没体例,若真是被那瓦刺使节热诚,如何归去交差?如果被人晓得,必定会被言官弹劾,东宫里头那里还会有他的一席之地?既然如此,那就干脆态度倔强一些,谅这些瓦刺人在天子脚下也不敢对他如何。
庆格尔泰嘲笑一声,道:“太子的主子,本来如许无礼!”
张永的一番话让庆格尔泰无言以对,庆格尔泰嘲笑道:“本使是来与大明加深友情,而你这主子竟是来消遣本使,好大的胆量。”
手札中另有一句话,深深地扎了庆格尔泰一下。
庆格尔泰见张永不言,压住火气,对堂中站立的一个蒙古军人叽里呱啦地说了几句话,这军人行了个礼,随即走到张永身边接过了信,再呈到庆格尔泰的案上,庆格尔泰当着张永的面撕了手札的封泥,翻开信笺一看,顿时傻眼了。
“大明门乃大明国门,此门乃历代先帝横扫漠北从而定京北平而设,尔是何人,戋戋一部下败将,也敢奢谈……”
张永见到了庆格尔泰,干脆光棍起来,也没有施礼,出去以后大剌剌地寻了个椅子坐下,抬眸看了庆格尔泰一眼,庆格尔泰肤色乌黑,如平常的蒙前人一样,身材不高,倒是虎背熊腰,一双眼睛有些狭长,鼻子有些塌,让人看了,颇感觉有些风趣。
“是。”
先前张永的倔强,再加上朱厚照手札中的叫骂,让庆格尔泰再也忍不住了。这群南蛮子竟然敢说瓦刺铁骑只是徒有浮名,又言及朱元璋、朱棣横扫漠北的事,这能够算是赤裸裸地打他庆格尔泰的脸了。
庆格尔泰看着张永道:“公公说身负大明太子的手札要亲身递交本使,那么就特长札来吧。”
张永见庆格尔泰发怒,抿抿嘴,笑嘻嘻隧道:“非是杂家无礼,只是手札是太子殿下的,你们瓦刺自称是大明藩国,年年事贡,照理来讲,贵使就是太子殿下的臣子,这世上有身为臣子的等着太子送信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