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阳说的不是没有事理,纵是以他这内阁中枢的职位,尚且对这些人有顾忌,更何况爵不过侯,官不过千户的柳乘风?
李东阳不由莞尔笑了,道:“刚者易折。唯有至阴至柔,方可安身立命。天下荏弱者莫如水,然上善若水也。有刚有柔,才是中庸,中庸乃是大道。”
二人渐渐地走出了御道,火线俄然来了一队车马,赶车的车夫不由欣喜隧道:“姑爷……”
李东阳冷静地站在车后,看着马车的身影越来越远,不由叹了口气,慢悠悠隧道:“白痴……”
温晨光脸上的羞红已是到了耳根,忙是把手从柳乘风的手里抽开。
温晨若就在边上,看到这非常,忍不住道:“姐夫牵姐姐的手了。”
此时天气已经有些暗淡,远处万家灯火模糊约约闪烁出来,李东阳抬眼,目光中掠过一丝庞大,俄然道:“太子殿下的战书是廉州侯鼓动的吧?”
柳乘风沉默了,他不是不明白李东阳的美意,只是他不能接管罢了。
柳乘风也没再说甚么,上了马车,那车夫催促了马,缓慢地去了。
李东阳却不急着上轿,对柳乘风道:“廉州侯没有车马吗?”
李东阳哂然一笑,也就再没有催问下去,他当然晓得,柳乘风是不会承认的,人家不傻,也还没有到与本身开诚布公的境地。想了想,慢悠悠隧道:“东栋在你那边还好吗?”
实在到了这个份上,他也惊骇,走到现在这一步,他可谓是步步惊心,如履薄冰,一个不好便能够暗沟里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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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午门以外只停着三顶肩舆,而柳乘风急仓促地入宫,动静还没有传开,家里人和商行那边只怕还没有收到动静,以是这车马天然没有来。
如果步行回家,只怕一个时候也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