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面的标兵们赶到,见到钱芳被拿了,一时目瞪口呆,先前那小旗官赶紧急上前去问,却被一个校尉恶声恶气的校尉将他截住,大喝一声:“锦衣卫奉旨办案,尔等何人,再上前一步,连你也一道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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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芳听了那小旗的话,倒是摇点头,道:“迟误不了多少工夫,且先回营再说,这几日鞑子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越是这个模样,就越要打起精力,待会儿本官还要去左大人那儿去禀报一下,让左大人尽早做好筹办,这个时节也该是鞑子筹办囤积粮草过冬的时候了,本年草原那边下了雹子,收成大减,必定要来犯边的,得谨慎防备才是。”
是以这些年,钱芳的日子并不轻松,宣府这边给他的差事就是巡边,钱芳口里虽没说甚么,内心头却还是有点儿小疙瘩的。
为首的一个将军身穿戴锁甲,头戴着一顶遮阳用的铜盔,乌青的脸上带着几分倦怠。
向北,就是茫茫的草原,这里地盘固然肥饶,却无人耕作,传闻早在太祖和文天子的时候,外头都是良田,厥后经历了土木堡之变,蒙前人直抵大同城下,几次打劫,都是以大同为冲破点,兵荒马乱的,谁敢耕作?
温正嘲笑一声,道:“钱芳,你已经东窗事发了,你贪墨军饷,罪无可赦,此次本官奉旨前来清查边将,这军中的蠢虫,你是头一个,摆布,将他拿下,临时关押起来!”
或许是长年在南镇府司里公干,以是温正一贯不苟谈笑,本日不知是甚么启事,这神采就更加唬人了,他高低打量着钱芳,让钱芳浑身都不安闲。
钱芳阖着眼,尽是污垢披头披发的盘腿坐在牢中,既狼狈,又显出了几分高傲,眼眸瞪视了这百户一眼,道:“是!”
敢向北行的,除了商旅,就只剩下明军的标兵了。
说罢,温正不再理睬钱芳,拨马便走。
想到这里,钱宁在牢中又是难过又是唏嘘,万念俱焚,懊丧到了顶点,随后,钱宁便被装进了囚车,与很多人犯一道直接被送去了京师。
钱芳只好道:“鄙人就是钱芳。”
褐衫的东厂番子固然跟了来,但是一动不动,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锦衣卫的校尉们倒不含混,一齐大喝服从,随即便如狼似虎的朝钱芳扑畴昔,将他拉上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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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旗听了钱芳的话,悄悄点头,当年王巡抚在的时候,钱游击但是带着神机营的,这神机营乃是大同军中的主力之一,出息无量。现在却被发配来与标兵们为伍,实在有点儿屈才了。实在这倒也罢了,只是这钱游击到了现在还在揣摩着去和左巡抚建议做好迎敌的事,也不想想看,左巡抚这般瞧不上他,这些话,人家肯听吗?
现在地盘已经荒凉,变成了肥饶的水草,关下远远地能够看到牧人摈除着羊群放牧,这些牧人并不害怕明军,爱好这里的水草丰美,几近每隔一些日子都会带着羊群在这四周浪荡。
这些商旅都是操着山西的口音,自成体系,与其他商贾没有甚么来往,却热中于出关跑货,全部蒙古的货色大多被这些商帮买断,再加上他们树大根深,在大同也有干系,以是出关时,都是成群结队,风风景光的,乃至有的商帮带着骆驼、马队照顾着货色出了关,还会有三五成群的蒙古标兵驱逐他们,仿佛有庇护他们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