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柳乘风系好了腰带,温晨光便旋身要出房去,柳乘风却一把拉住她,将她揽在怀里,呵呵笑道:“你觉得你的夫君去做夫役吗?还刻苦流汗?我是去做锦衣卫校尉的,让别人刻苦还差未几。”
柳乘风淡淡笑道:“恰是。”
“南镇府司的,传闻是温佥事下头的老吏,常常往历经司那边走动,在历经司,人家可不看你是千户百户,反倒是那老司吏干系和他们近一些。”
“见过千户大人。”
柳乘风当然闻声了,只是刘中夏朝他森然含笑的模样,让他非常不爽,但是现在情势比人强,只能道:“听到了。”
“甚么司吏有这么大的手腕?连千户大人的面子都驳了下去?”
司吏别有深意地看了仍然保持着施礼行动的柳乘风一眼,脸上浮出嘲笑,随即答复道:“大人,确切有这么回事,不过都是些贩子地痞的意气之争,王总旗没有理睬,让顺天府的差役去管了。”
柳乘风道:“我叫柳乘风,是来点卯的。”
“国子监?”刘中夏朝王司吏笑了笑,随即向柳乘风道:“王司吏的话,你听到了吗?”
“就是他!”另一个校尉抬高声音道:“好不轻易卫所里空出了个缺,千户大人的侄儿一条腿都迈出去了,谁知半路杀来一个程咬金,传闻是南镇府司那边一个司吏的远房亲戚,硬是把千户大人的侄儿顶了下去。实在千户大人那侄儿溺毙上缺倒也没甚么,毕竟也是个八竿子才打着的亲戚,只是这事儿,他本来早就办理好了,谁知却被一个老吏逆转畴昔,这叫千户大人的面子往那里搁?”
柳乘风俄然感觉,固然穿越了半年之久,但是他第一次才有了融入这个期间的感受,因为在这个天下,他的肩上多了几分任务和亲情。
待柳乘风进了千户所,这两个校尉便忍不住群情起来:“千户大人昨天下午就是为了这个姓柳的砸了一个花瓶是不是?”
深吸了口气,看了幽深的大门一眼,柳乘风举步出来,门口两个锦衣的校尉提刀一拦,道:“甚么人,可晓得这里是甚么处所?”
刘中夏这才将目光落在柳乘风身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就是柳乘风?”
柳乘风干脆坐在车里等候,比及天亮光了一些,守更的更夫敲着梆子畴昔,才晓得辰时到了。朝晨的氛围非常恼人,那卫所的大门这时也被人翻开,紧接着,有三三两两的锦衣校尉提着锦春刀收支,柳乘风怕太惹人谛视,就下了车,冒着淅沥沥的雨,叫车夫先赶车归去。
温晨光笑起来,替柳乘风捋平了衣衫,道:“时候不早了,快用过了米粥,早些去点卯,这类事件早不宜迟,甘愿早些去多等一时半晌,也比迟去的好。”
刘中夏捋须,微微一笑,道:“很好,既然进了千户所,今后今后就是天子亲军了,其他的事,本大人也反面你叮咛,不过你既然来了,该给你分拨甚么差事倒是让报酬难。王司吏,千户所里,迩来可有空缺的事吗?”
“这个倒是,不过就算有干系出去又如何?到了我们千户所,今后以后就在千户大人下头做事,今后有他的苦头吃的了。”
司吏道:“是。”
柳乘风这时半梦半醒,温晨光俯下身给他系着腰带,灯影之下,那乌黑的额头已排泄精密的汗珠。柳乘风不由道:“你身子这么弱,该多歇息才是,这么夙起来,真是难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