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风撑着油伞上了车,马车垂垂转动,坐在车里的柳乘风吁了口气,不敢翻开车帘去看倚门而望的老婆,内心更加觉很多了一份任务,锦衣卫又如何样?密探、狗腿又如何?只要能让本身的老婆光鲜面子,柳乘风不介怀做任何事。
温晨光抬眸,莞尔笑道:“晨光待会儿还能睡个回笼觉呢,倒是你,今后今后就要四周驰驱了,就算刻苦流汗也得忍着,这才是真正的辛苦。咦,为何仙儿还没有把米粥送来,我再去问一问。”
待柳乘风进了千户所,这两个校尉便忍不住群情起来:“千户大人昨天下午就是为了这个姓柳的砸了一个花瓶是不是?”
柳乘风道:“我叫柳乘风,是来点卯的。”
刘中夏说完了话,端起了案牍上的茶盏,又是慢悠悠地喝起来。
千户堂里,另有很多筹办禀告的校尉和司吏,听到刘中夏分拨柳乘风去国子监,有些晓得秘闻的,脸上都不由浮出嘲笑。也有几个不晓得秘闻的,不由怜悯地看了柳乘风一眼,内心在揣摩,这个新来的校尉到底获咎了谁?怎的令千户大人分拨了这么个不利差事?
刘中夏淡淡道:“那从今儿起,你就去国子监坐堂吧,这坐堂和巡街不一样,京师各家府邸、衙门,都有人坐探,你进了国子监以后,需勤恳办事,不得怠慢,如果有人攻讦朝廷,言及宫闱,要当即回报,每隔三日,要来王司吏这边点卯一次,其他的端方,你今后再渐渐明白也不迟,下去吧。”
柳乘风当即当真起来,也板着脸道:“贤妻教诲,门生不敢忘。”
姓王的司吏内心想,这姓柳的获咎了千户大人,这苦头才刚开端呢。不过瞧千户大人的模样,倒还没有直接朝他生机,看来还是有些顾忌那南镇府司的老吏,怕那家伙在温佥事的耳边吹风使坏。
“南镇府司的,传闻是温佥事下头的老吏,常常往历经司那边走动,在历经司,人家可不看你是千户百户,反倒是那老司吏干系和他们近一些。”
柳乘风道:“卑贱就是柳乘风。”
刘中夏捋须,微微一笑,道:“很好,既然进了千户所,今后今后就是天子亲军了,其他的事,本大人也反面你叮咛,不过你既然来了,该给你分拨甚么差事倒是让报酬难。王司吏,千户所里,迩来可有空缺的事吗?”
刘中夏这才将目光落在柳乘风身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就是柳乘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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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千户大人。”
柳乘风先去签押房点了卯,领了衣帽、佩刀,装束一新以后,已成了活脱脱的锦衣卫了。只是他这锦衣卫与其别人比较起来,却有些分歧,身材略显高瘦,,眼眸过于清澈,皮肤也过于白净,漂亮的脸上带着些许书卷气。与这千户堂的其他校尉站在一起,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受。
柳乘风淡淡笑道:“恰是。”
“甚么司吏有这么大的手腕?连千户大人的面子都驳了下去?”
“出来吧。”这两个校尉同时暴露一丝讽刺的笑容,却都将身子挪开,让柳乘风出来。
内西城千户所间隔温府确切不远,拐过了几条街就到,柳乘风来得太早,气候又是雨丝淅沥,这时候千户所的大门还没有翻开,这陈旧的衙门在雨夜中,幽深庄肃,让人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