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听了不由吸了口气,十万两白银去收买安南的木料,虽说现在百废待兴,造纸、构筑门路、扶植房屋都需求木料,而安南等国的木料还算上等,但是大明朝眼下还没有到木料紧缺的境地,说得刺耳一些,就算真的木料吃紧了,辽东贩运入关的上等木料也充足满足需求,但是四海商行去大肆采办安南木料做甚么?这买卖固然一定亏蚀,毕竟这类异域的木料也还算受人喜爱,但是现在赢利的买卖多了去了,以四海商行的财力底子没需求做这等薄利的买卖。
王司吏随即持续道:“厥后门生顺藤摸瓜,又去取了那姓阮的安南商贾的存档,这阮姓商贾是在半年前在聚宝楼领了会员的,此人传闻在安北国很有财力,并且这些年来一向在收买聚宝商行的火铳、火炮之类的军器,再将安南的生铁、木料、粮食贩运到我大明停止发卖,信誉也还算杰出,只上个月就破钞了十三万两银子进了一批火铳。本来安南贩子大肆收买火铳、火炮也是人之常情,毕竟那边现在最缺的就是这个,但是一个商贾入货量这般多,倒是有些奇特了。”
王司吏的话里固然没有定性,但是意义很较着了,这个姓阮的该当不是安北国那边派来的商贾,有一个极大的能够,就是某些故意人打着安南商贾的名号大肆收买火铳,毕竟大明朝的商贾收买这玩意是很犯讳讳的,并且一次收买这么多,也轻易让人起疑,但是倘使是安南人,反倒就没人存眷了。
老霍道:“是。”
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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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风不由坐直身材,道:“快说。”
这校尉朝柳乘流行了个礼,道:“侯爷,在四海商行那边发明了些东西。”
听了柳乘风的话,王司吏却不由道:“侯爷不必操心了,四海商行的档案,门生已经调了出来,还真发明了些东西。”
实在跟着柳乘风的这些人里,大小王司吏算是最辛苦的,一向埋首案牍,别看每日是坐着,倒是操心劳力,连王韬现在也显老了很多,眼角处呈现了纤细的鱼纹。
其二:明教和宁王只是合作干系,宁王底子就插手不了明教内部的事件,而明教与宁王之间也一定如他想的一样连合分歧,乃至能够,明教底子就是别有所图。
“在四海商行那边,上高王从宫中归去之前,就有个和尚前去拜见了,大人曾叮咛过,要谨防死守三教九流的人拜访,是以弟兄们一向都在重视,比及上高王回到四海商行半个时候以后,和尚才出来,却已经换了一身衣衫,弟兄们怕打草惊蛇,不敢过分的靠近,以是远远地跟着,谁知此人非常奸刁,熟知盯梢,竟然在一处街尾把我们几个弟兄甩了,厥后有弟兄回想起来,发明这个和尚竟然和此前朝廷通缉的定弦有些相像。”
柳乘风眯着眼,内心不由想,这个姓阮的商贾多数就是宁王的人了,这个安插实在很简朴,要想瞒天过海收买火铳,起首必必要有个安北国的商贾,但是安北国有两种商贾,一种是官面上的,一种是私商,宁王明显弄不到安北国官商的项目,以是让人以私商的名义来大范围收买火器,不过私商财力常常不薄弱,市场上俄然冒出这么个财力薄弱的安南商贾,也必必要有保护,以是此人便以兜售粮食、木料之类的项目呈现,既出货,又入货,实在说白了,就是和四海商行一起把左手的钱转到右手,再用右手的钱去大肆收买火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