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了钱,很多不敢做的事就敢做了,起码这百户所里头高低人等算是安稳了下来,柳乘风这百户算是坐稳了,有了钱就有了威望。
这是阁老们的意义,如果本身不乖乖听话,那么阁老们就会当即有所行动,直接动用吏部,采纳撤职的手腕。
柳乘风的脸又板起来,道:“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今后卫所按月发钱,巡街的校尉不能再讹诈百姓,发明一个就查处一个。另有就是我们既然拿了商家的钱,也不能不做事,这烟花胡同的商户如果有人肇事,都得我们百户所去措置,谁都不能怠慢,别让人觉得我们只晓得收钱不晓得办事。”
王司吏道:“小人晓得了。”
大明是没有工商税的,而真正触及到了工商,才晓得这里头有多大的好处。烟花胡同是全部京师最繁华的地点,出入的都是朱门贵族以及一掷令媛的富贾,柳乘风也是现在才晓得,甚么叫做国穷民富,一个商贾出入一下这里,就敢几十上百两银子的消耗,而朝廷连兵饷都筹措不及,拖欠更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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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风的意义是要发钱了,陈泓宇一听,喝彩一声去了。
户部赋税司里,陈默已是坐立不安,事发俄然,他本来觉得抛清干系事情也就结束,至于阿谁锦衣卫百户的帐能够渐渐地算,固然丧失了一笔财帛,但是懦夫断腕总比被人抨击的好。
分子钱几近是全部京师的端方,要嘛是锦衣卫收,要嘛是东厂拿,以是这公告倒也不过分,当校尉们到了一家家妓馆、赌坊、酒坊的时候,那些平时连正眼都不瞧锦衣卫一眼的店家这时候一改畴前的态度,客客气气地将人请出来,先请他们吃了茶,再叫帐房去拿钱。
柳乘风莞尔一笑道:“这几日更要打起精力,东厂那边必定会有行动,我们到他碗里抢了食,他们也能够抢返来,以是都不要懒惰,王司吏,这几日安排巡查的时候,多派些人到烟花胡同。”
柳乘风实在内心也很冲动,每个月五万两银子,一年就是六十万,而现在大明的岁入竟然只稀有百万两,不过朝廷的岁入除了银两,最多的还是粮食,再加上没有计入盐铁税之类,真正的岁入,该当在千万两之上,但是这六十万两,已经充足让统统人怦然心动了,难怪东厂那边占住了几个繁华之地便能够衣食无忧,本来这里头的油水竟是丰富到这个境地。
“大人,我们这一趟要发财了,真真想不到,我老霍也有本日,能见到这么多的银子。”老霍毫不粉饰本身的冲动,别人固然怯懦,倒是晓得卫所占住了烟花胡同的好处,东厂那边每个月起码能从烟花胡同捞取五万两白银的好处,五万两可不是小数量,充足这百户所里统统人吃香喝辣绰绰不足了。
王司吏啵啵地打着算盘珠子,终究抬开端来,道:“算出来了,总计是四万七千三百二十三两。再加上从莳花馆抄来的财物,现在我们卫所里的存银起码超越六万余两纹银。”王司吏说话时有些颤抖,便是在千户所的时候,银两的出入也不过千两摆布,这还是下头的人尽力剥削讹诈百姓的成果,而现在底子不必去找百姓,商户们按月就能把钱送来,旱涝保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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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泓宇脸上的伤已经消了肿,一脸奉承地对柳乘风道:“现在卫所的兄弟都说百户大人贤明神武,弟兄们跟着大人,这辈子吃穿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