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正为这事儿争个不休,门房那边来报,道:“侯爷,皇后叫了个公公来叮咛,说是侯爷得闲就进宫里去,娘娘有话要和你说。”
张鹤龄苦笑,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复,若说不敷,镇静后必定怒斥他浪费豪侈,可如果说够,这话儿又圆不了,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倒也罢了,如果茶馆装潢得高雅一些,总还能寻出点闪光之处来,恰好这茶馆却和帐房没甚么两样,这……这……
温封道:“都在练着,这几日就能开业。”
说出这个答案时,连张鹤龄都有点儿不太有底气,如果让皇上看了柳乘风的茶肆,多数要笑自个儿跟着阿谁柳乘风去发疯了。
张延龄笑嘻嘻隧道:“姐姐,如果真赚了钱,我们一准儿还钱你。”
倒是张延龄为他解了围,笑呵呵隧道:“是如许的,阿谁柳乘风不是获咎了大兄吗?现在大师言归于好了,不过嘛,这柳乘风说是想做点儿买卖,实在做买卖是贱业,这个事,我们也晓得,不过入点股出来,倒也不错,只是这本金……”
镇静后不由惊奇隧道:“柳乘风又要做买卖?不过做买卖也没甚么不好,自食其力嘛。就如他畴前开设的学而报一样,本宫就看着挺好,都说做买卖是贱业,但是看那些报纸的,给报纸撰文的,哪个不是读书人?这不但不俗气,反而高雅得很,既能赚银子,又能得名誉,这是一举两得的功德。你们呢,是皇亲,按事理朝廷是不能给你们差事做的,以是也难堪了你们,让你们平时无所事事,现在既然想和柳乘风去做点儿买卖,那就去做吧,如果本金不敷,固然向本宫这儿来拿。”
朱佑樘倒是道:“天然不能带着銮驾去,便衣去就是,实在也没甚么大不了的,到时候多带几个侍卫就是,这平常百姓日夜在宫外头行走也不见出事,朕带着这么多侍卫又有甚么打紧?”
依着热烈街道靠着运河的大宅,单这围墙便可显出仆人的气势,一丈高的白墙巍峨耸峙,让人在这围墙之下显得有些压抑,正门是个牌坊,上书:“聚宝楼”三字。
张鹤龄则是苦着脸,道:“叫皇上犒赏甚么宝贝?倒不如干脆犒赏些银子更实在。”他说这句话时,老脸不由一红。不过话说返来,平时宫里的犒赏不是行书就是珠玉,这东西是钦赐之物,不能卖不能吃,只能堆放在库房里发霉,现在自个儿打麻将又是欠了柳乘风一身的债。张鹤龄固然做人不太刻薄,但是负债还钱倒是自发的天经地义,这时候便揣摩着自个儿这姐姐能犒赏点真金白银来,给他花用一下。
二人又出府上车,过了午门,接着步行到坤宁宫。镇静后见了张鹤龄,天然暴露驯良笑容。好好地安抚一番,随即道:“阿谁柳乘风太不懂事了,不过话说返来,这一次也是你有错在先。这件事,从今今后就这么算了,不过你也吃了苦,过几日叫皇上从内库中寻些东西赏赐给你,你们这一对兄弟也是老迈不小了,成日没有闲事儿做,就是叫本宫这做姐姐的操心,连厚照这几日都安生了,恰好你们不安生。”
打发走了温封,张鹤龄、张延龄一头雾水,张鹤龄不由问:“柳百户,你这买卖如何还要联络车马航,还要派人去各省?如此一来,这得雇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