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很多人家也起了个早,就比如胡春坊,已有很多人筹办出门了,这些在胡春坊入住的贩子,有的盘亘在堆栈中,有的则是在商会中,另有的在这儿置了宅子,对那聚宝楼,实在都透着一股猎奇,因为这块地自买下来,就有点儿神奥秘秘,至今为止,一点风声都没有流露,再加上学而报的感化,很多人想看看,这里头到底弄的是甚么花样。
到了第二日,这学而报仍旧有是一幅豆腐块的文章,也还是那聚宝楼开张的动静,这时候。谁都不以为这是开打趣了,对读书人来讲,这聚宝楼三个字,就令他们大倒胃口。倒是那些商贾,这时候反而重视起来,这聚宝楼是甚么,竟是能登上这学而报。并且持续两日。
这聚宝楼是甚么?是了,仿佛听人说是个茶肆,一个茶肆,竟然入门就要纹银十两,这还不包含点茶水、糕点的用度,这开聚宝楼的人,莫非是有病?
二人闲谈了一会儿,倒是不肯进,毕竟是十两银子,那些平常的百姓是必定不敢进的,但是对他们这些贩子来讲,却少不得要踌躇一阵。
实在一大早,这学而报还真报了一篇关于聚宝楼的文章,固然只要豆腐大大小,但是却也足以吸惹人的眼球。
那些出来以后的人临时也没有人出来,吴成终究忍不住了,他这一趟跑货,好歹也挣了七百多两银子,十两银子说多未几,说少很多,这聚宝楼越奥秘,就越让他有点儿心痒难耐,便对刘海道:“刘掌柜,出来看看如何?”
就比如在靠近聚宝楼的怀远堆栈里,这儿住着的,多是从江南来的客商,他们把货色运到了都城,要先把货色堆砌到货栈,随后再寻觅买家,是以大多数人都会在这堆栈住个十天半个月,能现银拿到手,再回籍去。
人家的口气越大,反而让很多人生出等候来。
方才出来,便有个伴计笑呵呵的过来,朝二人行了礼,道:“两位客长第一次来,按规律,该当让小人带着客长走一走,看一看,请……”
那刘海朝吴成笑道:“十两银子,要进这门倒是代价不菲啊,啧啧……这聚宝楼的店主倒是会做买卖,莫不是白手套白狼吗?”
此时恰是凌晨拂晓,天气微亮,曙光自重重夜雾当中绽放一线,洒下一缕金黄,直通禁城的御道上,张鹤龄坐在车里,重重叹了口气。
张延龄也是感喟,只是感觉这在学而报里刊出这么个告白的人,实在是让人无话可说。若说是甚么销金库,十两银子入个门也就罢了,公子哥儿、纨绔后辈总还是找获得的。但是一个茶肆,并且这茶肆他们哥俩还曾去见地过,竟然敢要价十两银子,这还了得,这柳乘风公然是锦衣卫出身。真和强盗没甚么别离。
这外头看热烈的人多,但是真正出来的人倒是少,偶尔会有几个绷不住的拿了钱出来出来,更多的还是张望态度。
这一起上,一对兄弟唉声感喟,仿佛要上法场一样,宫里已经从内库拨了银子给他们,这银子也交给了柳乘风,这就是说,皇上是因为听了他们的话,才肯拿出内帑来,皇上很俭仆,这么多银子拿出来已是很可贵了,如果到时候那聚宝楼一开张便门可罗雀,这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