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朱佑樘反而落落风雅地提出,就让人值得沉思了,莫非这陛下已有了掌控?还是另有所图?
百官中,已有很多人暴露一丝浅笑,朱厚照揭示出来的风采倒是让很多大臣暗自点头,感觉这太子几日不见,竟然有了几分气度。
只是朱佑樘的神采倒是突然变了变,双目当中掠过一丝冷冽,随即又规复如初。宁王的话别人听不明白,朱佑樘倒是听明白了,宁王方才所说都是皇家血脉,这话的背后,模糊有甚么深意似的,就像是说,你皇上流着的血和我的一样,大师流着一样的血,那里有甚么君臣之别?
说话的是周王,周王是朱棣一系,和朱佑樘算是最靠近的,他是个大腹便便的人,说话时老是眯着眼,仿佛弥勒普通,他这笑嘻嘻的一句话,更是让氛围活出现来。很多藩王跟着周王拥戴,这大殿当中,竟是有了笑声。
朱佑樘见了他们,慢吞吞隧道:“柳爱卿到班中去,厚照,上高王朱宸濠你是见过的,他想和你比一比作文章,你情愿与他比试一下吗?”
第一百零一章:比试朱佑樘将宗王们的举止记在内心,坐在金殿上,手不自发地抚摩着御案,慢悠悠隧道:“朕本日召百官来,一是让大师见见诸位藩王。太祖天子在的时候,曾说过一句话,叫非朱氏不王。这是为甚么?”
朱佑樘直勾勾地看着朱觐钧,脸上浮出似有似无的浅笑。
很多藩王这时候已是冒出一丝盗汗,受了一点儿惊吓,朱宸濠的脸上青一块、红一块,咬着牙不说话。倒是最气定神闲的倒是那宁王,宁王在朱佑樘铿锵有力说到不臣二字时,双眸一张,嘴角微微上扬,暴露一丝浅笑,他的内心仿佛是在想:“敲山震虎,陛下妙手腕!”
谢迁的名声大,就是天子也一定能逼迫他服从,朱觐钧挑选谢迁做这考官,倒也算是有些慧眼。
内心这个动机冒出来,朱宸濠的眼中仿佛腾跃着一丝无明火。
朱佑樘颌首点头,随即道:“你说的好,朕几次三番下旨意要倡导人读书,学习贤人的典范,读了书,方能明理晓是非,知礼,才气忠君节孝。朕本日便在这儿让文武百官来做见证,看看我们宗室里头,谁是我们朱氏的才子。”
谢迁展站出班来,拱手道:“臣遵旨。”
柳乘风也朝朱佑樘行了个礼:“微臣见过陛下。”
真龙天子,岂能与他们一样?龙生九子,九子各别,这宁王好大的胆,竟敢与朕相提并论!
“若不是燕王一系狡计多端,或许本日坐在这儿向百官宣讲的,只怕就是我的父王了,而我……便是当朝太子,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
金殿上的朱佑樘已是持续说话了:“这是因为纵览前朝兴亡,能与社稷休戚与共的,也只要宗室;是以太祖天子将诸王分镇各方,这便是奉告子孙,大明所倚所赖,也恰是各地藩王,藩王心向朝廷,则社稷安稳,如果连藩王都有不臣之心,宗庙就要倾塌了!”
谢迁的朴直之名确切是宇内皆知,他此民气直口快,能言善辩,最大的好处就是做事不偏不倚,纵使是讨厌你,但是公事私事却都分得开,曾经有个言官弹劾他犯警,数年以后,这言官开罪,谢迁却以为这言官无罪,乃至当场与天子顶撞,当着天子的面摔茶盅,天子不得已,便叫大理寺发还重审,厥后这言官公然无罪,官复原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