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镛几近要哭出来了,道:“这些流言到处都是,奴婢四周清查,却老是找不到始作俑者,不过传闻这些流言都出自淑敏殿。”
这小寺人如何会听不明白?嘲笑道:“郭公公本日可神情了。不晓得的,还觉得他进了司礼监呢。”
萧敬将茶盏放下。阖起眼:“少说这类话。让人闻声了,还道是杂家教出来的人不晓得端方。依杂家看。这件事不会这么简朴。等着瞧好戏吧。”
郭镛仿佛想起了甚么,道:“实在另有个流言……”
萧敬苦笑道:“杂家明白了。”他仿佛想到了甚么,慢悠悠隧道:“能办出这类事来的,除了杂家,就是宁王了,至于其他的,要嘛就是没有这类手腕,要嘛也没有与柳乘风这么大的深仇。这事儿是宁王做的,只是这个宁王的用心当真是险恶,这件事如果能整死柳乘风倒也罢了。可如果柳乘风不死,第一个思疑的就必然是杂家。杂家是摆布不是人了。”
朱佑樘倒是气得老脸胀红,好男风……虽说这外戚有很多乐在此中的,但是朱佑樘却最是恶感这类事,这些话到底是谁口中传出来的?的确岂有此理!
柳乘风大剌剌地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陛下相召,微臣就马不断蹄地赶来了,只是不知陛下叫微臣来有甚么叮咛?”
郭镛道:“宫里不但是有公主与柳乘风的谎言。”
“可爱!可爱!”朱佑樘叹了口气,连道了两个可爱,阴沉着脸道:“这些人真是大胆,竟然辟谣到了紫禁城。郭镛,这件事,你如何看?”
郭镛苦笑道:“奴婢只是在想,这个柳乘风不知获咎了谁,人家为了抨击,竟是连皇上都牵涉了出来。”
坤宁宫里,一片寂静,柳乘风还没有到,朵朵在一旁抹着眼泪,镇静后自是去安慰,朱佑樘倒是沉着脸没有去看她。
萧敬眯起眼,随即咳嗽几声,便用巾帕捂着嘴,低头看灯下的奏书了。
柳乘风这时候一步步走出去,先是看了镇静后一眼,镇静后决计摆出一副端庄的模样,但是很较着的,她的脸上仍有几分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