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安排着碳盆,点了檀香,桌上的酒水上来了,只是菜却没有上。坐在桌案两边的别离是一个和尚和一个道人。
柳乘风微微惊诧,按事理,如果其他衙门递便条来行便利,那也是交给王司吏措置,如果私家的信笺,那该当送去本身家里才是。在这里接到私信,这是头一次。
柳乘风将信看完,随即眯着眼思考起来,王司吏不由问:“大人,这是谁送来的信?”
柳乘风淡淡隧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王司吏苦笑,道:“大人……为何不去?归正只是几步路,去去又何妨?”
那处所轻车熟路,柳乘风不但去过一次,上一次云霄阁的店主勾搭雷彪,差点儿将柳乘风害死,柳乘风也不是个善茬,干脆将那店主一并寻了个罪名拿了,随即让卫所的很多总旗、小旗入股运营,这云霄阁说是百户所的财产也不算错,里头的伴计也都换了一茬,平常这百户所里偶尔出来集会,也遴选在那边。
王司吏也不由讶然,道:“云霄阁就在不远,又在我们百户所的治下。大人要不要去看看?”
柳乘风淡淡隧道:“这和尚说,要献上一件宝贝,调换本身的出息……”
柳乘风悄悄将信放下,道:“有人请我吃酒。”
“礼品?”
老衲又是点头,道:“不会,他的侍从最多不过二三人罢了,这也是老衲为甚么将宴会的地点选在这里,在这里,固然我们行事不便利,并且多有柳乘风的耳目在侧,就算埋伏人手也不过七八人罢了,但是唯有这个处所,因为靠着百户所,又是百户所的辖地,这云霄阁更是早已易主,能够算是柳乘风的财产。正因为如此,柳乘风必然不会有甚么警戒,这一次买卖毕竟不太见得光,他岂能带着一干人来?张堂主……”
柳乘风摇点头道:“不急,且看他玩甚么花腔。”
本来是吃酒……
王司吏道:“大人,这和另有古怪。”
老衲淡淡隧道:“贫僧估摸着柳乘风随即就到,你带着人先到隔壁配房去,待柳乘风喝了这壶里的酒,我摔杯为号,你当即带人出去,将他当即清算了,随即带着亲信之人,当即与老衲撤出京师,只是可惜……我们在京师运营了这么多年,好不轻易有了转机,现在却为了杀一个柳乘风而不得不放弃,只是不知明王到底是如何想的,可惜……可惜……”
柳乘风接过信,撕了封泥,随即展开看了起来。只是,他的脸上一下子变得有些凝重,仿佛碰到了一件比较毒手的事,让坐在边上的老霍和王司吏都不由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这信中写的是甚么。
两柱香以后,仍旧是一封信。柳乘风拆开,王司吏已经急不成耐地凑到边上看了,看了这信,不由苦笑,信里头还是本来的聘请,只是这聘请的姿势更低了一些,除此以外,还在信中说,贫僧晓得大人好行书,本日带来行书一幅,请大人观赏。
屏风后的女子仍在操琴,间隔又远,天然听不清二人的扳谈,以是这二人大能够放心。
柳乘风呵呵一笑道:“你等着瞧,待会儿必定还会有信来,这和尚想和本大人玩奥秘,吊本大人的胃口,我恰好不上他的当,我们在这儿安坐,且看看他持续玩甚么花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