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风也不扭捏,道了一句臣遵旨。
提起清风报的事,柳乘风老脸不由一红,赶紧道:“微臣幼年无知,还请陛下恕罪。”
柳乘风想了想,承诺下来,朱佑樘微微一笑,道:“好了,朕走了,来人,再给柳爱卿换副新茶来。”
朱觐钧想了想,道:“这柳乘风狡计多端,倒是要谨慎,父王传闻,我们前脚方才去了那昭明寺,那柳乘风后脚就去了,他莫非是在查甚么东西?”
朱宸濠点了点头,便走到前车来,车夫已经拿来了个高凳,朱宸濠则是扶着朱觐钧走上高凳进入车厢,他这才出来。
朱觐钧微微一笑:“本来是想叫人快马加急到南昌府去府库里遴选些珍物,这一次倒是刚好得了这么一件珍宝,足以打动镇静后的心了,只是那太子和柳乘风送甚么礼品你可探听了吗?”
朱觐钧含笑道:“此人是刘健的弟子,不怕他贪婪无度,就怕财帛不能他的心。为父现在倒是有了个主张了,这一次,干脆让那王恕致仕回籍,这吏部尚书就等因而有了空缺,吏部侍郎有两个,一个是王鳌,另一个就是他周静,周静是刘健的弟子,升任吏部尚书的掌控只怕还更大一些,异日他做了吏部尚书,或答应以给南昌府行些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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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阖上眼睛,脸上闪现出一丝疲态,道:“来了这京师一趟,父王感觉这身子骨是更加不如畴前了,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勾心斗角,真是让人生厌,但是有些事不做,等回到南昌府时就悔之晚矣了,最多数个月,半个月以后我们便要出发归去,但是京师里的很多东西,还要安插好才是。”
这朱佑樘前脚一走,柳乘风便浑身轻松起来,软哒哒的靠在椅上,大呼:“阿谁谁谁……,上茶,上茶,肚子有些饿了,有糕点没有,这宫里御厨做的糕点想必不差,给我来两斤……”
朱佑樘拂袖道:“畴昔的事就不必提了,正如你前次对朕说的那番话一样,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就是。”他持续道:“皇后那边只怕已经做好了筹办,你既然先入了宫,就临时在这儿歇一歇,朕去见见皇后,等太子入宫以后,朕自叫他来寻你,本日朕和说的这些事,谁都不要提及。对了,另有阿谁王司吏是不是?他能看出这玉佛的来源,又能守口如瓶,可见也是个精干之人。将来如果查出了明教的蛛丝马迹,朕自有封赏。”
谈完了闲事,两小我都变得轻松起来,柳乘风卖了个关子,道:“陛下待会儿就晓得,定不会教娘娘绝望。”
王恕显得有些不适应,不睬会朱觐钧,仿佛有些不当,毕竟人家是亲王,是宗室,岂能冷着脸对人?但是与他过分热切,仿佛又不免遭人话柄,他正在游移,如何与这朱觐钧保持间隔,朱觐钧倒是道:“上一次是犬子孟浪,竟不知王公夙来高雅,却带着很多阿堵物前去拜见,让王公见笑。宸濠,你真是更加不像话了,不要将你在上高的风俗摆在这都城来,这王公是甚么人,当今天下第一向臣,你这般无知,送礼品去王公府上,岂不是看不起王公吗?还不快给王公赔罪,真是岂有此理。”
仍留在这殿里的小寺人倒也听他的话,赶紧道:“柳百户少待,当即给您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