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觐钧捋须呵呵一笑。道:“娘娘琴艺高深,再配上“绿绮”绝妙的音色。可谓绝配。”他的目光一转,含笑道:“本日娘娘寿诞,太子殿下一贯孝敬,想必这一次也为娘娘备来了礼品,只是不知太子殿下用甚么礼品来打动娘娘的情意?老臣也是非常等候。”
朱宸濠口中的厚重,并不是贵重和竭诚,只是纯真的分量罢了,他用心这么多,讽刺的意味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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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静后听朱厚照这么说,赶紧抚着朱厚照的背道:“你能说出这番话,母后就已很欢畅了,母后晓得你平时用钱紧,岂能让你破花财帛去为母后求购珠宝珍物?”
朱觐钧微微一笑,道:“相传古有一名琴师,名叫司马相如,才调出众,辞赋无双,琴技亦是名动天下,相传司马相如本来家道贫寒,徒有四壁,但他的诗赋极驰名誉。汉梁王慕名请他作赋,相如写了一篇“如玉赋”相赠。此赋词采瑰丽,气韵不凡。梁王极其欢畅,就以本身保藏的“绿绮”琴回赠。这“绿绮”琴,是以名动天下,被时人传为嘉话。”
琴身,是用上好的桐木制成,古意盎然,琴弦则是配上了邃密加工以后的牛筋,琴内有铭文曰:“桐梓合精”四字,在底座上。更有很多铭文和印章,乃至还能够清楚看到鞑子宫廷的印玺。
而太子与他本是一体,朱厚照又是他的独子,别人如何看太子,也是他最是在乎的事。
只是保养这古琴,这数百年所破钞的财帛只怕都超越万金了,须知古琴保养最是烦琐,不但要有专人服侍。更要隔三差五涂抹精油,任何一丁点角落都不得忽视,至于其他的防护办法亦是很多。而这琴的代价,就已经不能用银钱来计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