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这声音,汪孚林就只见一个年青人不慌不忙地从里头出来,和他打了个照面后,笑吟吟地一点头道:“说吧,甚么事?”
特别在徽州这类农商倒置的处所,近年来,盐商越来越不肯意在本地购买地盘,产业再多,也都宁肯在外埠买田建宅,乃至于世袭粮长轨制成了一纸空文,每县本来牢固的一个个粮区也垂垂崩溃,大粮长几近全都撂挑子了。因而从正德以后,官府就不管粮区了,一区十一里,干脆每里都让里长挑出敷裕的十家人,十年一轮,卖力收税,同时分摊两小我帮贴,然后于一区当中佥派大户卖力解送入库。
汪孚林恼火归恼火,可瞧着不幸巴巴的吴里长,他并没有冲着对方生机,而是客客气气地问道:“那我叨教吴里长,我爹现在行商在外,却被佥派为粮长,若只是遵循端方,应当如何做?”
见汪孚林信手收笔,抱腕而立,汪二娘有些震惊地抬开端看看兄长,随即又低头瞧瞧那墨迹淋漓的字,好一会儿才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