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商抖如筛糠:“凤凰胆被……被阿图姆大人取走了,他彻夜要给伯颜帖木儿拜寿,药估计已经到宫帐了!”
墨麟一屁股坐到药商背上,扳过他的胳膊道:“看来你是决定要钱,不筹算要命了。”
墨麟摸出短刀割开帐篷钻出来,压着嗓子粗声粗气道:“兀那鞑子,是要钱还是要命?”
药商正在低头算账,昂首时只见两个黑衣人站在面前,心中清楚定是强盗。但他毫不惶恐,从桌子下掣出皮鞭,嘲笑道:“小贼竟敢来捋爷爷的虎须。你们过来,老子教教你们做人!”
两人迷惑的点点头,墨麟将袍袖一笼,吹了口气道:“疾!”再翻开时,内里竟盛满殷红的葡萄美酒。
滢月歪头想了想:“嗯……像红玛瑙,但要亮很多,摸上去有温度,不是浅显石头那样冷冰冰的。”
墨麟皱了皱眉:“伯颜帖木儿?这名字为何如此熟谙?”
药商见火苗逐步伸展,心疼得无以复加,告饶道:“豪杰爷爷,求您别烧了,我一家长幼还希冀这点货色度日呢!”
药商吓得头发都硬了。这批药材乃是他的家底,若烧光了当即会沦为贫民。是以惊叫一声,不顾统统的奔向药堆。
固然嘴上没说,可贰内心晓得接下来决不能带着滢月了。
滢月道:“我也晓得他是在哄人,可万一他说实话如何办?那样我会一辈子过不去的。”
她俄然猜疑的看着墨麟:“你问这干吗?”
是以凡是蒙古贵族饮宴时遇有羽士化缘,常常会加以恩赐,并不禁止。
墨麟深施一礼:“鄙人乃是方外之人,特来为伯颜帖木儿大人贺寿。”说罢从袖中摸出一只金杯,给两名卫士看了看,问道:“甚么也没有,对吧?”
滢月忿忿不平道:“你既然也有家人,为何不能将心比心,反而要哄抬药价?你……你真是坏透了!”
大厅里极其喧闹,底子没几人重视他。可那墨客不觉得意,点头晃脑的背诵起赋来,此中不乏歌功颂德、厚颜无耻之辞。
墨麟思忖道:“本来如此……好吧,算你诚恳,就不杀你了。”
这时墨麟蓦地伸出左脚,便将他绊倒在地。
滢月道:“我一想到这奸商另有家人,心中便难受得很。师兄,我们经验经验他算了,别让他家破人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