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鲁心中暗喜,当即承诺下来。
沈鉴冲上去,抬脚便将长剑踢飞,用刀尖指着他,眼中肝火燃烧,大喝:“好恶贼,你也有本日!”
另一人则嘲笑:“废话,这战死的哪个不是我们营中战友?或许方才还和他打号召来的。没准儿……没准儿再过半晌咱俩也躺在内里了。”说罢长叹:“这真是存亡无常……”
过了好久忽听有人说道:“刚才那大个子呢,别人哪儿去了?”
狗奴边作瑟瑟颤栗状,边用眼角余光向山下瞟。蓦地间,山路上呈现一个身影,边东躲西藏边向山顶挪动。
方才问话的老兵道:“我是什长,兄弟有话就和我说吧。”
月光下,那长矛仿佛一条游动的银蛇,蜿蜒爬向狗奴后背。可蓦地间,狗奴却回过甚阴侧侧的一笑。
沈鉴怒道:“饶你?到阴曹地府去跟被你害死的人说吧!”
士卒们没见过此人,大声诘责:“喂,你是谁的部下?如何跑到这儿来了?”
另一人答复:“别管旁人了,我们从速送尸体回城。”两人边说着边向尸堆走来。巴图鲁偷偷睁眼觑看,见两双脚渐近,心脏不由砰砰跳个不断,手中不由自主捏了把汗。
巴图鲁待他走远后蓦地坐起,迅捷无伦的钻入街边暗影中。
那名军士推过一辆板车,把一条条尸身堆上去,当抬到巴图鲁时一人俄然说道:“奇特,此人如何有点眼熟?”
说罢摸出一锭大银硬塞到老军手里。
他想罢当即付诸行动,悄悄潜入堆尸处。那边每一刻都有重伤不治者或死人被抬过来,没人重视谁是新面孔,谁是老面孔。巴图鲁帮着世人忙活一阵,趁他们不备悄悄躺入尸身堆里。
巴图鲁把他拉到一旁,低声道:“老哥,是如许,我媳妇怀有身孕,现在能够将近出产了,不知你可否行个便利放我回城里去?”
那位战友仿佛也非常动容,沉默半晌道:“算了,接着干活吧。”
巴图鲁偷眼一望,只见保卫极其森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之前老军所言公然不虚。
他思来想去,认定狗奴是投奔了明廷,便想着混进顺天府行刺杀之事。
巴图鲁点头:“恰是如此。马是抢来的,以是不听使唤。如果驯熟的坐骑,又岂能乱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