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想了想,说道:“禀大人,没有的事。想来是他们酒后混闹失了体统。鄙人归去后必然严加管束。”
沈鉴现在已规复明智,说道:“不必。”然后打了个唿哨。
沈鉴挨了很多拳头,身上火辣辣的疼。本想和纠察官细说详情,但转念一想并不但彩,便一瘸一拐的躲进帐中。
巡镇看了看他:“那你脸上的伤又是如何回事?”
副官许仲山无法的拍了拍沈鉴的肩膀:“队长,今后这类事还多着呢。”说罢也回身拜别,帐中只剩沈鉴一人。
另一个则喘气道:“快走!”说罢两人撇下沈鉴,一溜烟逃了。
这二人神采阴鸷,仿佛不怀美意。沈鉴心想:我明天当众欺侮他俩,早晨又打了架,他们不会趁机公报私仇要我的命吧?
沈鉴略一思忖道:“全部军士轻装上阵,随我突袭西大营本部,斩将夺旗。”
大武也火儿了,指着沈鉴的鼻子痛骂:“竖子,明天有你没我!”竟要上前和沈鉴脱手。中间的罗小乙一把拉住他道:“大武哥你疯了?殴打长官但是要挨军棍的!”
沈鉴明白这叫致师,即让一名懦夫军前应战,常常能够起到打压敌方士气的感化。果不其然,燕军众军士听了,脸上都显出不忿之色。
那懦夫远在一箭之地以外,万没想到有人能射这么远。昂首时已来不及闪避,羽箭不偏不倚从他右眼贯入脑中。
五个头领从未听过这么不要命的摆设。一个总旗只要戋戋五十人,面对上万敌军不被射成筛子已是万幸,说甚么斩将夺旗,那的确是往虎口里送肥肉。
这时两骑从远处奔来,穿的是燕礼服色。沈鉴招手高呼道:“喂,快救我!”可话刚出口,心中却一翻个。
巡镇拿过火把在两人脸上照了照,又撇了沈鉴一眼,问道:“沈队长,我听军士们说白日这两人的言辞中对您很有不恭之意,他们是不是趁夜找你倒霉来的?你照实说,本官替你做主。”
营地中乌黑一片,只要岗哨上的火把带来些许亮光。沈鉴本想在门口处理,可又不太美意义,便摸黑朝远处走去。
因为来的是大武和脱脱。
未几时一名小卒来报:“队长,巡镇大人有请。”沈鉴随他来到主营,只见火把下绑着满脸淤青的两人,竟然是大武和脱脱。
但瞧沈鉴手指轻张,羽箭直上青空,刹时化作一个斑点儿。半晌后,又如流星般坠去。
两人一听,当即喊冤道:“我们都是铁铮铮的男人,怎会做出那等无耻之事?求大人明察!”
巡镇官道:“沈队长,纠察军士巡营,发明这两人在外边鬼鬼祟祟,便将他们拿了。你可知他们去干吗了吗?”
蒙前人脱脱也连连点头:“不可,不可。”
沈鉴一马抢先冲上高坡眺望敌军。只见中军麾盖下敌军主将正气急废弛的怒骂,将令旗都摔在地上,因而心想:他上万雄师被我几十人拉扯得自顾不暇,看来这主将不过干才罢了。我何不杀入中军取他狗头?
五个头领相互望望,谁也不先开口。只听副官许仲山在旁说道:“队长的意义呢?”
沈鉴把手一挥打断他们的话,沉着脸对大武道:“武头领,你方才说甚么?莫非质疑本官的决定不成?”
巡镇回顾对两人道:“尔等是不是筹办连夜出逃,投降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