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老邢和李全友正在算账。
“蒜泥白肉。”
马天复拎了食盒过来,把三个木屉摆地上。二凤备的菜竟然一样下酒的凉菜都没。
李全友诚恳不客气拿起碗筷道:“小马你也吃,啊,吃吃吃,我用了你用甚么呢,哎呀,先尝尝这猪耳朵。嗯!嘎嘣脆!”
这时李全友插了一嘴:“万头,要不你收了他得了。”
马天复不便主动扣问甚么,小四有一问他便作一答。小四首要问些蜀山帮的事情,可一个护院能晓得多少?一问三不知也不好,因而马天复大半都含混畴昔。小四仿佛也就随口问问,没太上心,手里一刻都没闲着。小四取出一把匕首,模样浅显,却甚是锋利,插到树上直没至柄。他从树干上挖了块木头下来在手里玩弄,看模样是要雕个乌龟出来。
小四这当口又跟老邢私语了几句,老邢也出来帮腔:“万头,我们是公事,小兄弟也是受命,你还号召小兄弟不能说,那小兄弟如何跟上面交代?”
几人都放下碗筷,低头不语。马天复看万捕头动了真怒,一时莫名,想了一下,心中有了个大抵。
早晨,也没心机带甚么象棋了,只想着快点上山。高望远的“雾隐迷踪”身法刚有所贯穿就浅尝辄止自发得是,如此能力庞大、攻守兼备的身法,在昨晚“身陷险境”时,如何想都没想到过?行走江湖的武人,除了太不成器的,哪个没几招保命或是冒死的绝技?徒弟不传,意义马天复晓得,但像昨晚,万一是歹人故意侵犯又当如何是好?还是先借用一下高家这套家传武功吧!
万捕头点点头。马天复怕他呆会再冒出“你怎不交由家人去卖”之类的题目,不待万捕头开口撵人,躬身道:“小的不知明天几位大人还来,这就走,这就走。”说罢就筹办去草棚拎了食盒下山。
老邢非常果断,一手拿李全友手肘,一手扣停止段,竟是分筋错骨手的招式。
马天复也曾苦练过三天,不过那是为了搞清楚此中道理,他晓得极快地扭转加上掌击树干借力层层叠加才有“风雷九动”后几掌的能力,可高速扭转当中能击实树干不难,可仰仗此击切确节制方向就很不易了。山顶上的树又不是高望远栽的,方位差了太多,以是马天复最多只能练练前三掌,就这前三掌练了一个多时候也完整不得方法。想想也是,人家的家传绝技,岂是一朝一夕能够练就的。
万捕头又喝了一口,皱眉道:“不对!这不是平常水酒。另有你如何随身带这么多菜!”
不知去哪转悠了一圈的小四这时候冒出来道:“万头,你看这大黑天的,下山不太好下,归正这几天应当都……是吧,不如别撵人走了。我们说说话。”
几民气中大喊冤枉,本来马天复这些个好菜是这么来的!刚如何就没想到!但吃都吃了,现在还能如何?几人被万捕头这一顿训,头都埋到肚子里去了。只要小四用眼神扣问了上马天复,马天复微微摇了点头。
小四接着道:“唉……万头,你内心又不是不清楚,事情已经结束了。留小兄弟在这解个闷儿,没干系。”
“热水是没有……酒倒是有,可诸位大人公事在身,恐有不便。小的不敢独饮,便一向没拿出来。这就给李大人去拿。”马天复甚感奇特,就算内功再差,年纪摆在这,还能给风给吹冻着了?莫非督捕司也有不会内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