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捕头皱着眉头,严厉地盯着马天复,马天复心中惴惴,刹时脑筋里转过十几个动机也想不到这兔子犯了甚么错。
李全友干了一碗以后,像被人点了定穴,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过了半晌才长长呼出一口气:“好酒!”呼了几口气又道:“这酒不烈,暖身恰好。”说罢又倒满一碗。
万捕头走了,老邢和李全友则上了树,两人并排坐着闲谈。
李全友和老邢也走了过来。李全友推了一把小四道:“小王八蛋,恁坏!老万明天赋结了痂子,你非给扯开撒把盐。是吧?侯爷!”
几人都放下碗筷,低头不语。马天复看万捕头动了真怒,一时莫名,想了一下,心中有了个大抵。
“没问你!”万捕头瞪眼马天复吼道,然后又对着李全友,“说!酒是谁的!”
“二十。”
李全友他们几人,心都悬着看着马天复。
“热水是没有……酒倒是有,可诸位大人公事在身,恐有不便。小的不敢独饮,便一向没拿出来。这就给李大人去拿。”马天复甚感奇特,就算内功再差,年纪摆在这,还能给风给吹冻着了?莫非督捕司也有不会内功的?
“兔子……哦对对,如何?”
万捕头踌躇了好久又道:“阿谁菜……能不能带些整盘的来,七拼八凑的看着恶心,给来五十文的吧。带几副碗筷。”
马天复就迷惑了:大早晨的这么冷,你们来了我走还不可吗?
李全友直起腰,放下筷子道:“小四,去,升堆火,我们热热吃。”
“总有那不必当时结账的。本来不敢拿出来给几位大人,但几位大人既不嫌弃,我也不敢挣几位大人的钱,可我那朋友忙活了半天也不能白忙,就一份一文。”马天复说着说着,连本身都信了。
万捕头抿了抿嘴,一言不发上树去了。
“李大人给的,”马天复取出一把铜钱,“自家的酒,就收个本钱,一文一碗。”
“前次你差我一两二,明天白日你输我一百五,现在你赢了,二赔一,就是……我算一下,”说着捡起个小树枝在地上算了起来。
“好!万头,你放心。”小四说着,找个大树靠着坐下,向马天复招招手,“来,你武功已经这么好了,还这么勤奋干甚么,来,聊聊。”
“唔……多谢了,拿来我看看,如果酒性不烈,少饮一点无妨。”
万捕头一碗酒下肚,看几人还是吃得喷香,也就不再多说,本身又倒了一碗。
李全友见机也快,边退边喝,喝干了然后把碗一递:“来来来,给给给给,你妈的,再不给要出性命了。”
马天复又蒙对了,说是李全友的钱万捕头好似信了七分。话说连姓都蒙中了,这三分之一的概率还不是实足的掌控。
“说!”
“哎——这酒……不宜喝太急……“马天复话说一半酒碗已经底朝天了。刚马天复就奇特,酒不入口就知烈与不烈?这酒是凤阳产的,全庐州府的酒楼食肆都没这么烈的酒,竟然说不烈?这等烈酒喝这么快,就算酒力能逼出来,就这么喝下去这胃也受不了。
已是下半夜了,一顿酒肉下去,都有点困乏,大家打坐闭目养神,直到天亮。
马天复微微一笑:“水酒卖是卖一文一碗,实际上又值多少钱呢,这个……小人不便利说。我这酒呢,实在也是从我们帮酒管的酒楼拿来散卖的,一坛卖光也能挣个三四文,另有菜……这个……实在说不出口……不过既然大人问了小人不敢不答。小人有个朋友在酒楼当伴计,现在这年代,迎来送往的多,偶然候就两三小我也点一大桌子菜。我们酒楼是必定倒掉的,但是吧……我那朋友他看着可惜……好多菜底子都没动筷子……都是荤菜,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