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要吧,督运。不过牛镖头可管不了你,呵呵。”
“在外我们多刻苦嘞!”
“停了停了,歇歇马。”马善于翻转头向牛三友这边喊道。
“那我呢?能去看看么?”
“好!”
“好马不消鞭子抽嘞!”
马天复奇道:“刺猬的刺不是炖了更好拔吗?生拔费时吃力。”
黑水道并不长,马天复很快在另一头的路口看到了牛三友等人,遂放慢了脚步。
“哎哎哎――”聂继先手一伸,见叶蔡二人已走远,骂骂咧咧从车底取出一件物事往怀里一揣,一边往道旁的山坡上跑一边骂骂咧咧道:“恁傻!还没出合肥县,就他妈让老子挂单!”
蔡应文白了他一眼:“要不说你升了做事也做不了镖头。你是屎拉裤裆都懒得脱裤子。”
趟子手给每辆车都插了两面三角旗,一面上是“庐州府帮”四字,一面上就一个“牛”字。
牛三友也看到了,道:“水生的水里工夫是一绝。有一年跳江里一手一只拎了两条三四十斤重的鱼上来,并且那鱼竟然还是活的。都说他手上生了倒刺,一点不假。”
前面牛三友和马天复聊到了‘喊好’。这是蜀山帮的风俗。当年蜀山帮投义兵时,人数起码,偶然会受其他帮派的嘲笑。固然没甚么歹意,但这让当时的帮主非常着恼,以是就想出了这么个别例,偶然在行军时会喊这么几嗓子,既提精力,又壮气势。“喊好”在庐州主如果在办丧事用的多,都是喜庆吉利话,讲究个对仗压韵,不像牛三友这般张口便来,凑个字数就行。另有个题外话,靠东的处所像滁州,办丧事也有“说好”这么回事,不过是“说”而不是“喊”,是一人问一人答,不是一人呼世人应。
聂继先道:“你懂……如何吃刺猬吗?生拔了刺烤着吃才是甘旨,拿来炖的确是暴殄天物。”
在赶路的时候马天复垂垂想明白了牛三友为何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这个处所,是该当有黑水帮和蜀山帮帮众收过路钱的处所!牛三友规矩性打个号召却没人承诺,要么这里没人――不成能,要么就是碰到了费事!即便是合肥县城,都有人敢做下灭门凶案,何况在这荒郊野岭!
“圈起来!能够有事!德哥留!瘦子挂单!大虎二虎来!”牛三友上马率先沿黑水道疾奔。
莫德拿出个酒葫芦拔开塞子喝了口:“真要有大蜂窝,你们吃龙肉我都不馋,蜂蛹给我下酒。”
这时牛三友又原话重喊了一遍,声若洪钟,远远传了开去,惊起林中几只飞鸟。过了好久,四周仍无半点回应。
“练铁砂掌的过来,把这两只刺猬的刺拔了!”张文大喊。
“三哥,‘落地’是切口吧?应当就是停下歇息的意义,那甚么是亮旗?”马天复早就想问了。
“镖头,你先安排人去打些野猪黄羊来再去叩关。”聂继先提示道,“多派几小我,这是新路,好走。再今后要好几天赋有大块的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