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封被揭,如何交货?好,就算都是知根知底的老主顾不计算封条,这个不提。看了货以先人家就必然会只拿一成吗?当然不是,劫匪得看环境,是否值得以命相搏。
梁文炳沉着脸,用南京官话一字一句道:“十取其一,听不懂吗?”
牛三友、莫德神采大变,如果梁文炳真这么算,那么在三万两白银前,这几十条性命算个屁!
就在此时,躺在地上的聂继先俄然坐起来,指着之前跟他比武那人尖叫道:“别被他唬住了!他是无忧山的人!”
“他真是无忧山的!他衣衿内侧……”聂继先持续叫道。
“哈哈哈,牛镖头言重了。官府过关渡津三十取一,我们不过三倍于之,何来一口吃掉之说?”
“牛镖头,客气,容我想想。”梁文炳本来想笑,但被牛三友盯得没笑出来,脸颊颤栗了一下。
牛三友咬牙道:“我不信你能一口吃掉我们。”
梁文炳绕着一架车走了一圈,自言自语道:“一,二,三……十,十个箱子,两车二十,那意义是说每箱东西都值二百五十两啊……我算算……”
镖队世人严峻地谛视远处的二人,梁文炳却神采轻松,看也不看那边,道:“牛镖头,看模样是不筹办卖天门寨这个面子了?”
镖队世人一阵骚动。
“哼!”
马天复在瘦子动时便已动了,固然较瘦子离聂继先要远,但还是在瘦子踹中聂继先之前及时赶到,矮身伸掌挡住这一脚!
梁文炳一声冷哼,身形一晃直欺牛三友面前,牛三友急退,梁文炳转而一掌拍向牛三友身边的莫德。莫德似是早有防备,出掌相对,叶双则从侧后疾抓梁文炳腰眼,牛三友也复攻上。
聂继先手指之人较着有一丝慌乱,后退了半步:“放屁!老子是天门寨的!”
马天复突然感到一股杀气从牛三友身上收回。
镖队世人群起与一干劫匪厮杀,马夫中亦有会武者插手战团。
“呵呵,本来这小家伙还真是督运,不知是贵帮哪位长故乡的公子啊?不要太久,让你那些小的喘过气来也是一样。好,我先躲避。”梁文炳说着,走开两步背过身去。
牛三友走镖多年,在直隶常有磕磕绊绊,但多量人手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劫镖,闻所未闻!这是在直隶!
这是句废话。梁文炳笑着摇点头,表示牛三友朝那边看:“他们返来了。”
“休得妄动!”牛三友大喝道。几个筹办顺势脱手的镖师只得退了返来。
马天复一听大急:还脱手?独一不能做的事情就是脱手!不然必死无疑!
追去那人拖着聂继先的一条腿大步往回走,聂继先已不省人事。
四个做事,已去其二。一众趟子手,年不过三十。八位镖师,年不过四十。且统统人中不会内功或内功较弱者,所剩战力不到三成。局势已定。
马天复三招逼退敌手,在世人眼里,不是马天复强,而是敌手太弱!这帮人并非个个都是妙手!并且聂继先说了,之前擒住他的人是无忧山的,便是说,是费钱雇来的!
此时,牛三友、叶双、莫德三人都在马车另一侧,聂继先身边只要两个趟子手,这瘦子猝然起脚,二人不及作出反应,聂继先已闭上双眼紧咬牙关筹办硬挨这一脚。
不管前面两拨人谁真谁假,这一批都不成能是真的。这,就是劫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