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堪出去,内堂三人的目光同时谛视在他身上。
别的一名则只穿戴无花无纹的绿袍,头戴纱巾幞头,气定神闲地坐着与杜知县说着话。
内心有些惭愧,不过秦堪的心机本质比较高,打死也不能主动投案,不知者不罪嘛,再说冲突公野蛮了不好,影响县衙同僚之间的安宁连合。
固然惊诧,二人的神采还是很淡定,若无其事的与秦堪聊了起来,言语间颇见密切。
李县丞点头感喟:“不知哪个天杀的杀才作歹,把一碗滚烫的水当头淋到莫典史身上,莫典史当时正在……正在出恭,跑都没处所跑,被淋了个正着,烫得一脸水泡。”
印象里……只要死猪才不怕被开水烫啊。
“咳咳咳……”秦堪又咳了起来,咳得很心虚。
秦堪盗汗如雨,夹着腚大气都不敢喘。
说着李县丞古井不波的脸上浮出几分奇特:“……莫典史刚才受了点小伤,被家仆送回家了。”
杜嫣穿戴浅绿sè的衽裙,莲足踩在院内一架秋千上,秋千荡得高高的,杜嫣一边笑一边荡,很高兴的模样。
李县丞有点冷酷,只对秦堪保持着官面上的客气,问了几句仙乡和高堂后,仿佛完成了应酬任务似的,杜口不语了。反倒是曹主簿却很热忱,热忱得有点过火。
聊了几句,杜宏朝堂外扫了一眼,道:“莫典史和高捕头呢?怎的不见人?”
李县丞朝杜宏拱手,怜悯的叹着气:“还望县尊大性命令查一查,我县衙门内竟产生如此惨案,实在丧尽天良,县尊大人您是没见着,莫典史惨啊,恭所内的墙壁都被他用手指挠花了,裤子都没穿便一头撞破柴门滚将出来,委实大损严肃……”
杜宏发了话,秦堪自不敢怠慢,伸头缩头都是一刀,随便他如何吧。
接着杜宏脸一板,看着秦堪道:“秦堪,还不过来拜见县丞李大人,主簿曹大人。”
方才……仿佛肇事了?
“晚生必然用心,断无错处。”秦堪从速站起来见礼。
擦着盗汗坐回配房,秦堪惊魂不决。
做了半个时候,刚体味了赋税帐簿的大抵,门外郑伯恭敬地朝他见礼:“县尊大人请秦先生到内堂。”
歉意地朝曹主簿笑了笑,秦堪随郑伯来到内院的玉轮门前,拱门内是杜宏家眷住处,正游移着该不该出来,却听到耳边传来银铃般的轻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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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堪神态恭敬与二人聊了几句,心中却忐忑不安,目光不断在二人身上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