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顺有些冲动了，向前踏上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秦堪，大有血溅五步之势。
“对！功绩是我们的！”
权力，权力啊……
杨天寿惊诧张大了嘴：“…………”
京师锦衣卫批示使牟斌亲身下的调令，升南京东城百户秦堪为东城千户所千户，原千户雷洪崇明抗倭一战调剂有功，迁南镇抚司镇抚，千户和镇抚虽说都是五品武官，但众所周知，南镇抚司是专门督管锦衣卫的，南镇抚司镇抚的权力却比一个千户大了不知多少倍。
“大人，不能就这么算了！”
骤闻升官，雷洪和秦堪同时一楞，接着雷洪大喜过望，竟呈现了眼斜嘴歪抽风的症状，颇得范进落第之神髓。
秦堪对他那种看疯子似的目光感到不太舒畅，俗气的凡人实在并不晓得，疯子和天赋看起来差未几模样的……
“东厂阉货？寺人？”
丁顺的表示却不那么平和，他现在显得非常义愤填膺：“大人，这帮阉货太不是东西了！这是**裸的冒功！绍兴卫接敌便崩溃了，凭甚么他们能受朝廷嘉勉，而我们兄弟豁出命把倭寇杀了，朝廷却一字不提？大人，这不公允！”
丁顺：“…………”
丁顺一呆，仓猝拥戴：“大人说得没错，恰是那帮木有小**的阉货。”
杨天寿快疯了：“你听谁说公公都是妙手？那些阉货连男人都不算，如何就成妙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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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堪坐在屋子里，脸sè垂垂yīn沉下来，目光瞥向悠远的北方，喃喃道：“汗青上的锦衣卫批示使牟斌是个很沉稳但也很硬气的家伙，史乘风评尚佳，东厂如此欺人，他应当有所表示才对，除非史乘乱写，这家伙实在是个软耷耷的饭桶……”
杨天寿楞了：“武林妙手？没传闻有甚么武林妙手呀。”
传达调令的是老熟人，经历司的杨天寿，众报酬雷洪欢庆之时，杨天寿把秦堪拉到一边，悄悄传达了批示使大人的原话。
秦堪却叹了口气，他究竟为甚么被召进锦衣卫的，到现在还一头雾水呢，争口气？为谁争气？
争口气，必然要为批示使，为锦衣卫争口气！
这话就真不知该如何拥戴了，丁总旗的文明知识程度有限，不懂看书不投票的含义，不过秦大人说得如此沉痛，必定是一件很严峻的恶报。
牟斌的反应有点狠恶，大抵也被东厂气坏了，用这类内部升迁的体例，直接扇了东厂一耳光，很好，老迈公然有老迈的魄力，如果牟斌对这件事完整沉默，锦衣卫不混也罢。
丁顺奇特的是，秦大人脸上竟无一丝气愤的神sè，仿佛早已推测似的。
杨天寿缓慢点头：“绝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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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堪欣喜点头：“快去快回，重视安然。”
朝廷封赏绍兴卫的邸报刚传到南京没两天，百户所里兄弟正自忿忿不平之时，一骑快马奔进了南都城，独自去了雷洪的东城千户所。
丁顺点头：“恰是。”
秦堪喜过以后，垂垂变得淡定，嘴角勾起一抹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