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凤哈哈大笑，手中匕首因颤抖而不断闪动着寒芒。
朱厚熜神采惨白，颤声道：“辽东边军直奔十二团营驻地此举何意？截断官道又是何意？叶近泉想做甚么？他……他……”
…………
秦堪站在粗陋的屋檐下，负手抬头看着屋外滂湃如泄的雷雨，心境却非常安静安宁。
“来天津的路上就说过要扒了他的狼皮，老子说到做到，弟兄们，把这狗贼的心肺挖出来瞧瞧，看看到底是不是生得一副狼心狗肺，另有这张皮，填点稻草立在这林子里。让那些吃里扒外的家伙瞧瞧了局。”
秦堪暴露了浅笑，转过身看着她。
“因为相公权力太大，朝中和处所权势根深蒂固，他若不杀了相公，便永久不能将这些威胁到他皇位的权势连根肃除，为了稳固皇位，我不能不死。”
“啧啧，钱大人不愧是帝前新宠，死光临头了还在忧心国事，你问的这些事啊，到了阳间鬼域本身个儿好都雅，看看我们秦公爷是如何翻云覆雨，一手遮天，一个阉狗养大的杂碎，让你当个镇抚已是公爷天大的恩赐，给脸不要脸，妄图取秦公爷而代之，还在天津大杀四方，把公爷半生心血毁于一旦，今儿若让你死痛快了，算老子对不起你，晓得甚么叫剥皮实草吗？”
如许的熊孩子，不能不抽他一顿。
他们当年都是丁顺和李二亲手从流民营里挑出来的，给他们吃给他们穿，教他们读书识字，送他们去辽东经历厮杀交战，现在的统统都是秦公爷给的，他们欠秦堪一条命，怎会将天子的封赏看在眼里？
小寺人额头汗出如浆，扑通跪倒道：“陛下，叶近泉怕是要反了！”
一个多时候后，常凤终究将整张人皮揭了下来，而钱宁早已断了气，只剩一具没了人皮的血肉骨架有力地耷拉着脑袋。
“相公不当官也行呀，主动上疏辞爵致仕，或许……”
话音落地。帅帐外的天空俄然一声炸响，一道刺目标闪电如匹练般在天空裂开。
腰间俄然多出一双手，紧紧地将他环住，手很纤细，却微微颤抖着，看得出它的仆人现在多么的惊骇不安。
秦堪笑道：“别人致仕或答应以保命，相公不可。”
嘴里说着不敢脱手，常凤手里的匕首却毫不含混。锋利的刃尖抵上钱宁的额头，悄悄一划，钱宁的天灵盖顿时划破一道可骇的口儿，鲜血喷涌而出，常凤将匕首插回鞘内，亲手将那道口儿谨慎翼翼地揭开。再揭开，仿佛塑造一件艺术品似的，重新骨开端，垂垂揭到脸部……
正德十四年暮秋的最后一场雷雨准期而至。
朱厚熜略一考虑，不由又惊又怒：“皇兄失落后内阁有过廷议，秦堪言称担忧各地藩王不稳，而团营久怠之兵不敷大用，因而建言调辽东边军入关戍卫京畿，当时这来由入情入理，无可抉剔，本日看来，秦堪竟在朕未进京之前便已安插了统统，好个算计！”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箭已离弦，水已覆地，再也回不了头，连日里烦乱起伏的表情现在却如得道高僧般古井不波。
悄悄抱住杜嫣，秦堪叹道：“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