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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公爷的叮咛,名册上总计一百二十二人,满是京师四品以上官员,锦衣卫查了三年多,这些人有的曾在处所上占田夺地,有的妄断冤案致无辜者死地,有的常常构陷罪名制造假证参劾公爷多次,他们都有取死之道……”
见秦堪没有任何表示,丁顺顿时明白了意义,眼中杀机一闪,将名册塞进怀里,恭敬地退出了屋子。
“去承天门跪谏,陛下不肯承诺我们头撞宫门而死!”
眼皮蓦地跳了几下,朱厚熜站起家,金殿所受的肝火早已消逝无踪,转而化作一片焦炙,仓猝道:“快,命大汉将军拦住大臣们。请众臣赴奉天殿议事……”
乾清宫。
宫门前另有四位大臣以头撞门,撞得砰砰作响,额头的鲜血顺着脸庞止不住地流落,而四人已摇摇欲坠,门外的值守大汉将军微微变色,两名守门的小寺人哭丧着脸,急得不住的搓手顿脚。又不敢上前相劝。
北镇抚司。
“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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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堪淡淡隧道:“这些人……”
秦堪仿佛毫不料外,目光里流转着谁也看不懂的光芒。
杨慎的一声厉喝仿佛扑灭了朝臣们心中久抑的肝火,金殿内的喧闹刹时被突破,群情沸腾。
小寺人领了旨,仓促忙忙往宫门跑去。
四百多名文武大臣,一声呼喝下群情激愤地走出了金殿,浩浩大荡往承天门而去。
“甚么意义?”
“百官尸谏,你猜新皇会如何反应?”
秦堪又点点头,却阖上双眼不言不动了。
秦堪抬眼瞥了他一眼,悠悠隧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有没有机警劲儿跟老爹有关,你儿子挨这么多打冤不冤?”
丁顺难堪地笑了笑,从速转移这个自取其辱的话题,道:“公爷,本日朝会上,严嵩又提起了礼议的话头儿,新皇公然大怒拂袖而去,严嵩和首辅杨廷和的儿子杨慎二人在金殿上煽动了几句,现在严嵩和杨慎已领着大臣们往承天门跪谏,本日之谏,文武百官皆谓之曰‘尸谏’。”
他说出了大师的心声,大明的文官品德废弛也好,沽名钓誉也好,贪墨成风也好,毕竟有一样是可取的,也是中国两千多年汗青上最贵重最闪亮的,归纳起来很简朴,“仗节死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