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袍男人皱了皱眉,喃喃嘀咕道:“不是说那秦堪住二楼么?如何住三楼去了?”
唐寅的目光顿时变得古怪,怔怔看着秦堪好久,点头叹道:“贤弟真是……忍辱负重,当初愚兄也曾有无数官家蜜斯示情,我如有你这类舍得一身剐的气势,一咬牙一闭眼干脆从了,何至于现在……唉。”
接着一阵蹬蹬蹬的上楼声。
秦堪惊诧得半晌说不出话。
坐在堆栈房里还在冥思苦想发财捷径的时候,堆栈内里俄然一阵人叫马嘶。
“你……你们……”
“楼下阿谁刚才说你是秦堪,到底如何回事?”
…………
本来模特身材的女人在当代并不吃香,反而是一种天大的优势,前人的审美妙不一样,他们受三纲五常的毒害太深,以为个子太高的女人对他们的夫权是一种应战,故而不喜。
锦袍大汉打量了他一眼,也不提他逃窜的事,只是点点头,道:“本来你才是秦堪。”
细细的拍门声传来,柔情似水般的斯文声音几近让秦堪打动得想哭。
翻开门,秦堪楞住了,接着脸sè禁不住地惨白起来。
“在楼下……”
“锦衣卫来了!”楼下有人惊骇地大呼,一片豕突狼奔,混乱不堪。
秦堪眨眨眼,接着往楼上一指:“你们认错人了,秦堪住楼上,我叫唐伯虎……”
唐寅感喟解释道:“那位杜家蜜斯我见过几次,看得出女人对你有情义,只不过,人家家世比你高便罢了,连个子都与你不相高低,你不感觉很不班配吗?”
“唐兄何出此言?”秦堪惊诧相问。
固然不肯招惹费事,费事还是找上门来了。
“秦堪在那里?”锦袍男人厉声喝问。
秦堪猫着腰,蹑手蹑脚刚走出大堂,却见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稳稳而恰到好处的落在秦堪身前,恰是那为首的锦袍大汉从二楼窗口跳下。
锦衣卫找上门了,本身犯了甚么事?值得动用锦衣卫缉拿?
门外站着几个大汉,皆着黄sè飞鱼锦袍,腰挂一柄颀长略带弧度的长刀,头戴黑sè拢丝纱帽,世人神情冷厉,双目如电,一见便知绝非善类。
秦堪浑身颤抖着,缓慢在房里清算了一大承担银子,然后……闪!
彼之敝履,我之珍宝,这类感受挺好的。
这女人还得花时候调教,不然死都不娶她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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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装满银子的承担,秦堪一阵阵的肉痛,承担里只要一百多两银子,他只拿得起这么多,残剩的仈jiǔ百两扔在房间里,不知便宜哪个王八蛋了,都是心血钱啊……
为首一名三十多岁的锦袍男人重重抱拳,沉声道:“尊驾但是秦堪?”
“跟杜知府家令媛订婚?”唐寅的眼睛睁得老迈,不过眼神里看不出多少恋慕的意义。
刚背上承担筹办偷溜,却听到楼上传来唐伯虎杀猪般的嚎叫:“我不是秦堪!真不是他!你们认错人了!我是唐伯虎,真的!你们要信赖我,我只写写文章作作诗,真没招惹过你们锦衣卫啊,彼苍啊,你眼瞎啊……”
如果杜宏没有把他鄙夷至死的话,信赖娶小八婆的题目不大。
淡淡朝秦堪点头,一帮绝非善类的家伙回身蹬蹬蹬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