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一家之业,大到一国之运,总由那么一个或几个勤奋俭仆的前辈们细细积累而成,可叹的是,后辈里若然出了一个不肖之徒,家业国运常常一朝丧尽,先祖尽力了一辈子的服从付诸东流。
“下官是代那枉死的无辜妇孺向您伸谢,也敬您这一番忍辱负重。”
马文升叹了一声,神情清冷起来:“本来觉得此事已作罢,前几日被刺才晓得,本来宣府镇守寺人刘清竟灭了这三十余户满门,好暴虐的手腕,他是怕老夫再查下去啊,这个刘清,老夫必参到他下狱,不然对不住那枉死的几百口妇孺弱丁!”
马文升略带绝望地悄悄一叹,喘气道:“另有个事儿,刚才第一个用脚踹老夫的是谁?”
大明的复兴,绝非仅仅靠天子小我的意志能办到的,这繁华似锦的乱世,是由一名贤明的君主和一群忠心耿耿的老臣共同尽力了一辈子培养而成。
悄悄地看着这统统,秦堪不由对马文升产生了敬意。
本日的打斗东厂处于优势,秦堪带的人比较多,并且千户大人带头打斗,锦衣卫部属们的士气也遍及比较高涨,从战役开端便一向稳压东厂一头。
秦堪冷静点头,马文升的做法是对的,换了是他,大抵也只能如此了。
“…………”
拍了拍秦堪的肩,马文升收回一句和李东阳一样的感慨:“你真应当进朝堂当文官的,可惜了人才啊”,…”
闭目喘了好一阵气儿,马文升展开眼,看着一脸欣喜的秦堪和那位东厂工头,目光在二人脸上来回打转,然后悲忿莫名道:“你们两个混帐,到底是来庇护老夫的,还是来杀老夫的?”
长长朝马文升一揖,秦堪寂然道:“马尚书宅心仁厚,恩仇清楚,下官佩服。”
幸亏马文升无天碍,不然弘治帝必定个把他做成兵马俑的模样,一同埋进马尚书的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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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老夫下黑脚,还栽脏给东厂,你也算无耻到家了,当老夫瞎么?”
陪着马尚书上朝,下朝,吏部衙门办公,回家等等,一举一动都在秦堪的视野范围内,看着马文升兢兢业业的事情,平平贫寒的糊口,每餐与老妻二人只不过一荤一素一碗饭,吃完进书房批阅公文或看书……
工头忤悔结束,马文升老眼又朝秦堪等候地一瞥,明显老头儿想让秦堪也照工头的忤悔形式来几下,秦堪一楞,目光很快移开,假装没瞥见。
“啊?”